的感覺。
只是沈曇好像很急迫,“你堅持一下吧,現在還不是放鬆下來休息的時候,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外面已經亂起來了。”
“亂起來?亂什麼?”
“雷家謀反了。”沈曇對著毫不知情的童焱解釋道:“我進來救你只是雷樞計劃中的一個順手之舉,此刻他從雍州帶來的那一千親兵已經混在春荒的饑民中攻進金墉城了。”
“謀……謀、謀反!”童焱瞪著一雙眼,雖然她也知道雷樞肯定對朝廷咬牙切齒,但真沒想到他一干就幹到這份上了,“就一千人……他,他能行嗎?”
謀反什麼的,這種事難道不是聲勢浩大,操作極其複雜的嗎?
“這就不需要你我擔心了。”想到內裡實情,沈曇心情複雜的苦笑一聲,“鬱元機早就幫他準備好了一切……”
接著他就把從張梟羽那聽來的事情又給童焱複述了一遍,直聽得童焱目瞪口呆,覺得自己就像傻瓜般的看完了一場懸疑電影,看完後還在想“這怎麼可能呢”!
“……這麼說,我反倒得謝謝鬱元機?”童焱嘀咕一聲,之前還拒絕陸寧音的請求來著,這下卻是從某種程度上被鬱元機救了。
誰知沈曇只是斜了她一眼,不知為什麼心情十分惡劣,“謝什麼謝?我們根本就是受牽連的……沒找那些傢伙算賬已算他們走遠!你能走了嗎?能走就別耽誤時間了。”
這人……這還沒溫柔多久呢!童焱無奈地看了沈曇一眼,但根據實際情況,這裡也的確不是躺著說閒話的好地方。所以儘管兩腿發軟,踩著地像走棉花一樣,童焱好歹在沈曇的攙扶下爬下了石臺。而另一邊,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雷吟需要他們救助。
“你背上他跟著我。”沈曇麻利地割斷雷吟周身的繩索,把少年抱了起來,卻是轉向童焱吩咐道。
啥?啥!童焱指了指自己,就算沈曇從來不憐香惜玉,但這個也太過分了吧?
“我……我現在怎麼背得動他?你幹嗎不背?”
“我不能揹他,你要是背不了,我們只能把他留在這。”
留下雷吟當然是不可能的,而且童焱很自然地奇怪道:“你為什麼不能背?”
“……你就不能少問幾句嘛。”沈曇不做任何解釋,直接將雷吟塞進了童焱的懷裡,轉身便朝密室口走去,留下個因為負重增加差點沒趴下的童焱,一頭霧水地跟在後面。
什麼叫做本性難移?這就叫本性難移!
童焱揹著雷吟,踉踉蹌蹌地跟在沈曇後面。不知通往何處的密道處處透著陰寒和潮溼,而沈曇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帶著一種莫名的焦躁感覺,一直沉默地走在前面。
童焱起初還一肚子埋怨:自己真的喜歡他?怎麼就喜歡上他了?就這樣不懂照顧柔弱女性的人她都給喜歡上了,她真的不是三觀有問題?可是這麼嘀嘀咕咕了一路,她也漸漸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了。
“……兔子,你……你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啊?”
童焱是憋了很久才這麼問的,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只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眼花,但當她發現透過沈曇的身體似乎能隱隱看見前面的火把時,她真的不能說這只是眼花了。
“別廢話,走快點。”沈曇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卻只是更加重了童焱的猜疑。
這個人越是迴避,往往越是有問題。到如今,童焱幾乎已經肯定沈曇性子裡這張打腫臉充胖子的習性了。而且他以前隱瞞的事情,幾乎沒有一件是好事,想到這,童焱不禁更加擔心起來,她呼哧呼哧緊趕幾步,本想拉住沈曇問個明白,卻不想一隻手伸過去,竟然從沈曇的身體生生裡穿了過去!
“啊!”不可抑制的一聲驚呼,引得沈曇猛然轉過身來看著她。
“這……這是怎麼回事?”童焱看到這驚人的一幕,難以置信地又把手伸了過去,卻被沈曇避開了。
時間在這一刻猛然停頓,兩人的臉色都是變了又變,似有千言萬語,可誰都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麼,直到一陣沉默後,總算是沈曇先開了口。
他嘆息一聲,聲音很平淡,只是不經意間從童焱臉上別開的目光有些複雜,“看來我只能陪你到這裡了。”
*****************************************************
鬱元機走出地宮的時候,外面已經徹底亂了。起初在底下的時候,便覺得有千軍萬馬正從頭上碾過,現在來到地上,雖然偏離了那紛亂的中心,可滿目望去幾處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