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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次而已”

“那、那鬱大人他……”

“他不會把我怎麼樣,除非你真的就此一去不回,那我也只好提著腦袋去見他了”

雷樞笑的肆無忌憚,彷彿他的腦袋是土豆做的,掉了隨時還能再長,而童焱的心在這一刻,已裝滿了暖暖的感動。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雷樞的動機,但是看著他明媚的眼睛,就覺得對他抱有懷疑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何況……童焱現在對外的身份只是巫覡的同伴,雷樞圖謀她,又能有什麼好處?

或許這樣想只是一種自我安慰,可童焱此時卻選擇了聽之任之。

雷樞出了宮門,依然沿著玉藻河的城外水路信馬遊街。童焱雖然在京城裡已住了個冬去春來,可卻僅在上次朝拜宗廟時參觀過一次元陽城,加之那次皇室出行,沿途戒嚴的關係,看的也不算真實。而這次坐著免費馬伕駕的馬一路看下來,她不免驚歎連連,一時之間,彷彿連被囚禁的鬱悶之情都忘卻了,只覺得自己與河邊的遊人一樣,是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自由人。

“我以前就常常奇怪,為何貴族能夠整天無所事事?如今看到這個京城的繁華,可見確實沒什麼事需要他們來做”,童焱指著一座充斥著錦衣華服客人的酒樓,隨口說了一句。

“……姜姑娘當真認為這裡很繁華?”,雷樞含義不明的一笑,隨即掉轉馬頭離開了玉藻河,朝城郭的深處馳去。

為了躲避行人,雷樞特意放慢了速度,而這也讓童焱更清楚的看到了沿街的層次變化。

先是裝飾華美的酒肆店鋪,再到低矮簡樸的民居院落,之後是擁擠不堪的小巷裡弄,最後的深處,馬實在進不去了,童焱伸著脖子朝那小道中望了望,只見到橫七豎八的木板隨意疊搭著,卻也能聽到人聲犬吠,內裡的生活情況不難想象。

“……這才是真正的元陽,只是貴族們用金山銀山替自己做了個壁壘,不願意去瞧”。雷樞停在了小道與大路的交叉口,聲音中已不再有一絲笑意。

童焱明白他的意思,跟著一起沉默。不過以她現代人的角度來理解的話,貧富差距是任何一個大城市都會存在的現象,所以她此時此刻,更感興趣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雷大人……宗朝……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天下?”

既來之,則安之。而這個“安”自然也當包括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究竟是太平盛世,還是盛極而衰。

雷樞之前的種種言行,已經表明了他不是那種會把“大不敬”放在心上的人,所以他只是略一思索,就實打實的回到了童焱,

“外強中乾”

額……得了,童焱僵硬的笑了笑,她現在終於可以給自己的故事明確一個時代背景了:那就是表面粉飾太平,屁股卻坐在火藥桶上的這麼個國家。

此時此刻,真想放聲高歌: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

26府邸與禁咒

“這是……你家?”,

接下來的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直到雷樞再次停下的時候,童焱定睛一看,眼前已是一座大宅,匾額上寫著兩個大字:雷府。

雷樞將馬的韁繩遞給府裡出來的下人,自己則把童焱抱了下來。

“準確點說,是雍州侯在京城的府邸,聖上曾另賜給我宅子……不過我更喜歡住在這裡”

“這裡肯定比皇帝賜你的家要更好吧”,怎麼說也是駐京辦事處,想來花的成本該比一般的私宅要高。

可雷樞卻笑著搖了搖頭,“你進去就知道了,來吧,我答應送你的皮草也都在裡頭”。

等童焱穿過前廳到達內院,果然就明白了雷樞喜歡這座宅子的原因。

她眼前所處的位置,按照常理,應該是私家花園的位置,可是雷府這裡卻是一片大草場,面積大概有個足球場般的大小。光看府邸外面千篇一律的貴族建築風格,實在難以想象裡面是這樣的洞天。

“這塊草場可是京城獨此一家,還有這府裡養的馬,也都是千金難求的好種……”,雷樞看著童焱驚異的表情,不無得意的講到,隨後語氣一轉:“不過比起我老家的跑馬場,還是小巫見大巫,夏季牧草豐茂的時候,在那裡馴野馬別提多刺激了……姜姑娘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我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機會……”,童焱的聲音從興奮變的無力,雷樞的話讓她又想起了總是想回避的現實。她只不過是金墉城裡關著的麻雀,眼下沈曇再次不知所蹤,別說去什麼雍州,就連再次出宮放風,都不知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