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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猜大人您大概會陰陽怪氣的說我一頓,讓我摸不清你到底有何打算,然後為此展轉反覆好幾天,不得安寧。”

鬱元機撇撇嘴,這回倒是真實的笑意,“姜姑娘倒挺了解我啊,不過……這次你猜錯了。”

怎麼?你難道真的要把精神打擊變成直接動手?童焱迷惑的看著鬱元機,緊張起來。

“姜夭兒今天所說的話,確實怪不到你頭上,而且就連我都有點意外她會那麼說……”鬱元機隨意的望向窗外,“可是她今天也讓我更加確定了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可靠的感情,不管是多麼堅實的紐帶,始終都有斷裂的一天……”

童焱被他的一番話攪的雲裡霧裡,不知他又要怎樣妖言惑眾,鬱元機就接著講了下去。他難得會說這麼多,似乎心情很好。

“你知道我曾對姜夭兒說過什麼嗎?”

“……不……不知道……”

“我曾警告過她,她可以接近太皇太后,但不可以在公開場合附和太皇太后的意見,如果她那麼做了,我就懲罰你,她贊同的越多,我懲罰你的也越多,直到你死為止。”鬱元機的聲音徐徐傳來,很是動聽,卻讓童焱如墜冰窟。

原來夭兒一直對她道歉,為的是這個……

這世上沒有什麼難以取捨的,因為再難的選擇,人們始終還是會去選,而他們選擇的結果就最直接的說明了他們的心。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勝過一切,那無論如何都會選自己的愛人;如果真的推崇哪一種思想,那無論如何都會將其貫徹到自己的一言一行中。人在做出選擇的時候,內心就已經有了一杆天平,孰輕孰重早就做出了判斷,之後再說自己怎樣怎樣為難,都是屁話!

夭兒也是,她最終選擇去維護太皇太后,雖然這並不說明自己就不重要了,但卻能說明太皇太后更重要。

童焱緩了半天神,雖然苦澀,卻還是輕輕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鬱元機口氣凝重,童焱覺得這不像他一貫的表現,此時的鬱元機,頗有點孩子似的作惡不成的挫敗感。

“這也是人之常情啊,其實我也未必事事都會最優先去考慮夭兒,我也是個自私的人呢。如果哪一天真因為夭兒的選擇而使我丟了性命,我只能認命,因為換成了我,未必會比她選的更好,何況如果她選擇了我而害了她自己,我也不會高興。”

童焱明亮的眼睛直視著鬱元機,不知道他會不會明白,這就是她又平凡又狹隘的愛與恨。

31公與侯(B)

雖然小夭出其不意的來了那麼一下,可童焱的心情很快就恢復了。本來嘛,就沒有人非得對你負責不可,而且保持著一顆快樂的心,也是在如今的逆境中克敵制勝的基本條件。

童焱不會讓自己沉入到一種怨天尤人的氣氛中去,尤其在明白那正是鬱元機的目的之後,怎麼可以讓他稱心如意?於是在她對鬱元機說出那番話後,越想越覺的帶勁,簡直太佩服自己的思想境界啦!

“娘!娘!”童焱正在自鳴得意的心潮澎湃之時,梁松君跑進觀來。他雖然痴傻,但倒比童焱認路,至少無人陪伴的情況下還能在宮裡晃盪。

“殿下來了啊,殿下自己玩去吧,我有事。”童焱邊澆花邊說,她現在跟梁松君對話完全就是跟正常人對話的模式,不管他聽的懂聽不懂,反正自己說起來比較輕鬆。

梁松君沒有像往常那樣粘著她一會就走神去了,而是徑直拉著她朝觀外走,“哭、哭喪……有人……”梁松君結結巴巴的說道,“去吧、去吧!”

去什麼啊?別人哭喪有什麼好看的?童焱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殿下,不要瞎湊熱鬧,哭喪不吉利的。”

“看嘛!看嘛!”梁松君的執拗勁發作,死命拉著童焱不放手。

“哎!我的衣服要被你拉破啦!”童焱趕緊去拽自己的衣角。再看看白鷺觀內:鬱元機不在,孫夫人出去了,其實只剩自己一個人,那就陪梁松君去看一下吧,省得他不扯壞自己所有衣服不罷休,這小子犯起渾來可是不負法律責任的。

梁松君在這邊拉著童焱看熱鬧,她的妹妹邑城公主則正在長春宮裡大發脾氣。

“什麼話!什麼話嘛!那群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糟老頭!”

“龍姬,怎麼說這麼粗俗的話……”太皇太后放下朝臣們反對封賞鬱瑛的奏摺,“要是連這點問題都沉不住氣,將來如何能處理好政事?”

“我要處理好乾什麼?不是還有瑛哥哥嘛!”樑龍姬撒嬌的纏住鬱瑛的胳膊,笑的一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