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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子的身體就是壯,那張床發出怪響,疑似木頭斷裂了。

我說:“你不洗了?”

他說:“累。你洗吧。”

我就去了衛生間。天天洗澡,只有這一夜感覺不一樣,水變得更加清澈和珍貴。我沒用沐浴液,只是靜靜站在花灑下,讓水迎頭衝下來……

半個鐘頭之後,我圍著浴巾走出衛生間。

床上的黃夕依然保持著那個四仰八叉的姿勢,望著天花板,眼睛裡毫無睡意。

我躺進了被窩。

他轉過臉來,說:“周老大,你來的時候,車真的出故障了?”

我反問他:“你為什麼問這個?”

他說:“我覺得,這次旅行有很多怪事兒……”

我說:“已經箭在弦上,別想那麼多了。”

他突然說:“我在你的車頭上,看到了血。”

我愣了愣。

他盯著我的眼睛,繼續說:“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特意看了看你的車,前保險槓上有血,還有幾根淡黃色的毛。那是怎麼回事兒?”

我只能繼續撒謊:“噢,我在一個農場撞到了一匹馬,不是很嚴重,那不是我遲到的原因。”

他想了想,沒有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我聽見你打電話了,也聽見你和張回的對話了。”

我說:“哦?”

他說:“你覺得他有問題?”

我說:“現在沒問題了。”

他說:“不一定。”

我說:“為什麼?”

他說:“也許,那個監獄真的有個獄警叫張回,但不是他。”

我說:“如果他是冒充的,怎麼可能那麼瞭解監獄的情況呢?比如,他說他在宣教科,剛才我打電話核實了,沒錯兒。”

他說:“也許,他正是那個逃走的犯人,章回。”

我說:“不太可能,如果他是從麥南監獄逃出來的犯人,沒必要自稱是麥南監獄的獄警,對於他,麥南監獄是個忌諱,他應該千方百計地迴避,反正沒有身份證,他應該說自己是深圳人,做廣告策劃,或者做房屋中介,總之,在地理上在身份上,離得越遠越好。”

他搖搖頭,說:“我不這麼認為。假如他就是章回,在監獄裡蹲了7年,對這個社會已經很陌生,如果他隨便編一個身份,很可能驢唇不對馬嘴,導致露餡兒。”

停了停,黃夕一字一頓地說:“他只瞭解監獄。”

我不說話了。

黃夕的話頗有道理。

如果此人不是獄警張回,而是逃犯章回,那麼,他冒充張回是最保險的。他經常跟張回打交道,甚至瞭解張回近期在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