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金屬氧化物。
我要確保這把槍能夠再次打響。
大家都靜靜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說:“拆帳篷啊!現在耽誤的每分每秒,都是在降低漿汁兒生還的機率!”
徐爾戈說話了:“周老大,如果那些人真的都藏在古墓裡,你們去了就是送死。”
他用了“你們”一詞。
我盯著他問:“你不去?”
徐爾戈很肯定地說:“我不去。我來羅布泊是為了愛情,不是為了當英雄,我真的不是英雄。”
他的發音那麼標準,嗓音那麼優美,我感到一陣噁心。
我說:“隨你吧。”
然後,我看了看其他人:“還有誰不去?”
孟小帥朗聲說:“周老大,我跟你去。”
自從吵架之後,孟小帥和漿汁兒一直不怎麼說話。現在,漿汁兒失蹤了,孟小帥絲毫不計前嫌。
我看了看她,使勁點點頭。
徐爾戈愣愣地看了看孟小帥,孟小帥也看了看徐爾戈,眼神裡帶著一絲鄙夷。
接著,孟小帥問白欣欣:“你呢?”
白欣欣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是想去不想去的問題。”
孟小帥說:“那你是什麼問題?”
白欣欣說:“我們像一群無頭的蒼蠅,四處亂撞,有意義嗎?我們要保持靜止狀態,節省汽油,節省體力,節省食物和水,然後等待救援!”
布布說:“我絕不會停下來的,我必須走!”
白欣欣說:“你不就為了找你老公嗎?大姐!我們都被困住了,就算你找到他,又能怎麼樣?老老實實等死吧!”
布布一下就怒了,叫喊起來:“就算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塊啊!我跟你死在一塊算怎麼回事兒!”
我說:“好了,白欣欣不去。其他人呢?”
張回說:“我去。”
魏早說:“周老大,我和帕萬都去。”
布布說:“我肯定去。”
我說:“白欣欣,徐爾戈,那就你倆留下,一會兒我們按照比例分一下吃的喝的,你們待在營地裡不要動,我們會一路插標記,如果我們不死,會回來找你們的。”
白欣欣看了看徐爾戈。
徐爾戈冷靜地看著他,眼神意味深長。
我們四輛車在黑夜裡出發了。
四眼留給了白欣欣和徐爾戈。
老實說,在這個迷魂地裡,我們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向,在茫茫荒漠上尋找古墓,並不比尋找出去的路更容易。
但是,我們必須移動。只有移動才有可能看到它。
不過,我相信我會找到它,電視上放了預告。
我也知道,我們可能九死一生,但是漿汁兒已經被掠去,我們沒有別的選項。
我一個人駕車走在前面,後面是孟小帥,布布和張回,最後是魏早和帕萬。
漿汁兒一路都在我身邊,她不在了,車裡一下變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在車燈的照射下,羅布泊就像千年古屍,筋肉腐爛,風乾,扭曲,怪異。
我開始梳理進入所謂迷魂地之後出現的怪事。
殺死號外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製造方孔銅錢腳印的人,看來,他當時並沒想害死布布,他只想製造混亂,讓我們團隊自相殘殺,否則的話,他殺死號外都那麼簡單,甚至沒人聽到什麼聲音,如果他想殺死布布,布布肯定早死了。
那麼,他為什麼掠走漿汁兒呢?
把她當工具,生兒育女?
勾引我們去某個地方,然後集體掉進陷阱?
那個人,或者說那群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天眼呢?
應該不是。
那群人似乎更接近某種土著。如果他們有那麼大的能力,就不需要東躲西藏了。
天眼透過電視演示我們的歷程,似乎更接近高科技。
那麼,天眼是什麼東西?
難道,每次死個人,就是它在屍體旁邊留下一個沙子雕成的花朵?
我覺得不像。
如果說天眼更接近高科技,而用沙子製作花朵並把它當做死亡標誌,更像神域所為。
我一路都在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天就亮了。這一天已經是4月29日。
我鬼使神差地想到了營地,開始不放心了——
夜裡,面對白欣欣和孟小帥的“車震”,徐爾戈的內心肯定如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