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會帶來災難,會帶來恐怖的後果,可這一次,所催發的恐怖力量,卻更甚以往,更甚以前所有——
哪怕會生靈塗炭。
哪怕會毀滅這個國家。
這都無所謂。
在這裡的不是葉蘭舟,也已經不再心懷所謂的大愛。
哪怕辜負這一份力量,配不上如今的地位和身份也無所謂。
捨棄大多數人,只拯救一個。
答案,就是這麼簡單!
於是,天崩。
國度之上的穹空被撕裂了,層層雷光狂呼,千萬條雷龍自黑暗中狂奔而下,轟擊在大地之上!
那一瞬間,皇宮之下的鋼鐵神殿中,白恆露出欣慰的笑容。
“對,沒錯,就是這樣。”他鬆開手,踉蹌後退:“你去拯救白汐就好。”
在刺耳的警報聲中,他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的向前。
然後,在衰變之鐵的輻射中嘔出了鮮血,還有破碎的內臟。
預定的死亡被提前了,生機被以千萬倍的速度摧伐,呼吸艱難。
可當凝視著面前的王座,看著陷入沉睡的女帝,他的眼睛卻閃閃發亮,如同魂魄在燃燒一樣。
“由我來拯救世界……還有我的皇帝。”
那一瞬間,刀鋒舉起,猛然刺落,鮮血噴湧中,以然沒入了女帝的胸膛中。而大源的投影之中,煌煌震旦驟然動搖起來,東王公震聲嘶吼,咆哮。
“白恆!!!”
“別老喊名字,起碼說點別的嘛。”
白恆咯咯怪笑著,雙手卻嫻熟至極地剖開了女帝的胸膛,拆分骨骼,最後,握緊了那一顆孱弱跳動的心臟。
那一顆心臟彷彿有一半是是鋼鐵組成,血肉糾纏之下,精密而細微的電子元件在時隔多年之後依舊閃耀著熒光。
曾經東王公的核心,就和皇帝的心臟一同生長在一起。
然後,一同被摘出。
在白恆的手中毀滅。
分崩離析。
可現在,東王公早已經擺脫了核心的束縛,重新回到了中央核心之中,就算毀掉核心,也對它分毫無損。
只不過是徒勞而已。
“可笑。”
沙啞的聲音從中央核心中響起:“你殺不死我——”
“對。”
白恆點頭,漠然地說道:“但我可以殺死皇帝,不是麼?”
那一瞬間,刺耳的警報中,有一道分外淒厲哀婉的鐘聲響起。
伴隨著白恆將心臟從胸腔中摘出,鐘鳴九響。
轉瞬間,傳遍了整個震旦。
向著整個東方宣告:
——皇帝駕崩!
伴隨著無數人錯愕抬頭,在劇烈的地震和血雨中的彷徨和哭喊,鐘聲轉瞬間將皇帝的死訊傳遍了整個帝國。
而伴隨著皇帝的死去,天上之國的投影,驟然崩塌,消散,原本被強行引走的樂理和龍脈重新回到了十幾個郡縣之中,將所有的地震強行鎮壓,驅散血雨,熄滅天上的流火,將一切失控和混亂都強行鎮壓。
轉瞬間,一切災厄盡數平復。
天上之國的力量離東王公而去!
緊接著,又自發地匯聚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數遍整個皇宮,整個國都,甚至整個震旦,血統純淨都首屈一指,甚至沒有人能夠企及的人。
那一瞬間,白汐的手中出現了一方小小的玉璽。
緊接著,層層樂理交織,形成了宛如烈日一般光亮的衣袍,覆蓋在了她消瘦的軀殼之上,最後,冠冕自虛空中湧現,戴在了她的頭頂。
珠簾垂落。
數百年前,無數融入長城之中的樂師,數百名撐起天上之國的權杖自烈光中浮現,伴隨著巍巍宮闕,十二樓城的威嚴景象,他們手捧著玉笏,俯身下拜。
向著這世界新的主宰。
朝見天子!
“遵照著龍脈九姓所設立的規則……倘若皇帝未有東宮,在駕崩之前未曾指定繼承者,那麼龍脈的加持就將自行在舉國之下遴選,令血統最為純淨,天賦最為強大的天人成為新的皇帝。”
白恆輕聲呢喃:“如你所願,白汐,現在皇位是你的了。”
說著,他伸手,撫摸著面前的女人的臉頰,輕聲微笑。
從此之後,震旦的一切禍福,天下的一切興旺,與她再沒有關係。
在失去心臟之後,死亡到來之前,這個被皇位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