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烈日炎炎的午後,一切都被太陽燒的發白。
水汽蒸騰著,被有氣無力的海風捲著,吹向阿瓦隆,為這一座城市增添了三分窒息的悶熱。
就在讓人汗流浹背的熱風中,整個城市都彷彿在散發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而上城區,一棟精緻地別墅裡,書房中氤氳著冷氣。源源不斷地涼爽微風從管道中吹拂進來,讓人在如此炎夏中也能夠舒適享受。
在書桌之後,略顯蒼老地男子帶著單片眼鏡,正全神貫注地清理著自己最心愛地菸斗,就在安靜中,門外忽然響起了匆忙地腳步。
他皺起眉頭,抬起頭看向門外,看到蒼老地管家慌亂地推門而入。
那個人已經汗流浹背,面色慌亂,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主人,卻說不出話來。
看樣子就像是從大門口一路跑了過來一樣,所氣喘吁吁,這把老骨頭就像是逃命一樣,一副六神無主地樣子,還手裡抓著一個皺巴巴地信封。
“斯潘塞、斯潘塞老爺。”
他疾步向前,將手中拆開地信封放在桌子上:“剛剛我取信……您看看這個。”
“誰家的?不是說無關緊要的信你就替我回復了麼?”
斯潘塞皺起眉頭,拆開摺疊在一起的信紙,打量著其中的內容,看似無關緊要。
看上去像是某個晚輩的來信,問候了自己的身體,感謝了自己的關照,為上個月自己在某人婚禮上的提點而感到了幸運……
上個月?
他愣了一下,心中浮現了一絲不好地預感:“上個月七號,我有參加過什麼婚禮麼?”
“沒有。老爺。”
知曉斯潘塞日程表的卡倫僵硬搖頭:“上個月七號……是那些人來取貨的日子啊。”
“那些人?取貨?”
斯潘塞一愣,僵硬住了。
他再次低頭向信中看去,卻看到原本彷彿平淡無奇的語句。字裡行間彷彿都暗示著那一場本應該無人知曉的交易。
貨物數量,離港時間。分發渠道……
那一船本應該無人知曉的貨物,那些本來應該被隱藏在黑暗中的走私軍械,還有那些應該被爛在肚子裡的秘密,就這樣被人瞭如指掌地寫入了信中!
六百套重甲、七十張最新型的守望者弓弩、還有最重要的……五套大天使裝甲,皇家研究院研究出的戰場殺戮機器。
它們本來應該悄無聲息的走私到黑暗世界裡去,變成誰都不知道的秘密,本來應該是的,本來應該是的……
本來他媽應該是的!
可現在全都被一個人揭穿了。而且那個人還如此囂張和嘲諷地在信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夏洛克.福爾摩斯!
在信箋的最後,那個留下筆跡的的人這麼說。
看完最後一行字,斯賓塞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蒼白,陷入凝固。
“那些貨,被人……發現了,老爺。”卡倫管家地聲音沙啞。
“不可能!”
斯潘塞先是大怒,可看著老管家慌亂地眼神,卻不知道這滿腔地怒意究竟應該傾斜向何處!
“他媽的,他媽的……”
他咬著牙,將整封信揉成了廢紙。丟在地上,憤怒地踩著,直到終於冷靜下來。他才轉過身,問:
“送信來的人呢?”
“是個小乞丐投進信箱裡的,我們來不及抓住,就逃走了。”老管家擦著汗:“老爺,這件事情,我們需不需要……”
“冷靜!”
斯潘塞咬緊牙:“事情還沒糟糕到那種程度,還能蓋下去。”
他壓制著肺腑地顫抖,自言自語,像是安慰著自己:“還能蓋下去的。沒有人會知道的,沒有人……”
“老爺。老爺!”
下人敲響了門,在推開之後發現了室內凝固的氣氛。還有兩個人投向自己的陰沉目光。
“什麼事兒?”
斯潘塞的眼裡滿是殺意:“我沒說過在書房不準打擾我麼?”
“來了、來了兩位客人,他們想要見您。”
“沒看到我正在忙嗎?!”
斯潘塞大怒,將菸斗摔碎在腳下,渾然忘記了那是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他怒吼,發洩著心中的恐慌:
“讓他們滾!我誰都不見!聽懂了麼?!”
“他、他們說……”
僕人吞了口水:“他們說他們是第五部門,想要向您諮詢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