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嘈雜的聲音。
巨大的地下室,擺著一張巨大的會議桌。牆壁上釘著密密麻麻的戰爭地圖,地圖上已經插滿了各種標記。
遍地都是各種資料和卷宗,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整個會議室裡一片忙碌,充滿焦躁的氣息。
菸草燃燒的煙霧,瀰漫在空氣中,帶著口水和汗的刺鼻味道。燥熱的暖風從恆溫矩陣中吹出來,混合在一起,幾乎令人窒息。
“我們的防線崩潰了!”
會議桌旁邊,輪椅上那個頭髮掉光的老人捧著報告,雙手顫抖:“由於西部艦隊的指揮官作戰失誤,防線全面淪陷!阿瓦隆失守了!”
說到最後,他幾乎失聲,悲痛地錘著胸口,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倒在輪椅上。
“諾林將軍!諾林將軍!”
身旁的人一陣混亂,大喊:“醫護兵!醫護兵!”
兩個瘸腿的老人跑上前來,將他推走了。
一片混亂中,最裡面的老人憤怒地將桌子上的卷宗掃翻,怒吼:“懦夫!懦夫!西部艦隊的指揮官在哪裡!上火刑架!燒死他!”
“燒死他!”其他人贊同地揮手。
“不!你們不能這樣!”
指揮官高聲辯解:“我只有自己的戰略考量!安格魯目前的領土縱深和糧食儲備根本無法正面和天災抗衡……你們不能這樣!我要見大審判官!我要見大審判官!”
“懦夫,受死!”
身旁那個還帶著養氣面罩的老人一怒起身,拔出牆上的裝飾劍,捅進了指揮官的肚子裡。沒有血流出來,衣服的破口下面露出機械內臟的線纜,劍刃穿過了內臟之間的空隙,不痛不癢。
可那指揮官卻誇張地捧著肚子,尖叫一聲,倒地不起。
“來人,把他拖下去!”
一個脖子上插著金屬管的老人戴著最高指揮官的帽子,揮手說道:“為今之際,只有看南方軍團的了,拿阿斯加德地圖來!”
“報告長官,沒有阿斯加德地圖了,您拿一份高加索的湊合用吧。”
“混賬,這倆能一樣麼!”
最高指揮官怒吼:“你這是瀆職!瀆職!憲兵!憲兵!那個白頭髮的小孩兒,說你呢,你過來!對,你就是憲兵了,給我將這個傢伙拖下去!燒死!”
葉清玄一愣,在老頭兒的催促下走上前去,不知道幹什麼好,那個被當做瀆職的老頭兒朝他擠眉弄眼,比劃了半天,葉清玄尷尬地將他推到旁邊。兩邊嗑瓜子兒的老人將一塊紅布蓋了過來,權做火刑了。
紅佈下面,那老頭兒還特別配合的發出被燒死的慘叫。
這他媽是什麼鬼?
此刻的葉清玄一臉懵逼,而‘指揮部‘裡依舊熱火朝天的在進行著指揮。不斷地有人從旁邊的房間裡捧出一封封急報。指揮部裡也不斷地有命令發出,調動各地的軍隊進行防守和反擊。
只不過命令書都被丟進最角落的垃圾桶裡,跟菸灰和吃剩的魚骨頭待在一塊,再無人問津。
很快,隨著指揮部的命令,糜爛的局勢便略有好轉,但緊接著,十分鐘後開始急轉直下,繼安格魯之後、西方荒漠、北方冰原接連失守,阿斯加德全國死戰,淪陷,勃艮第分裂,高加索隨著聖徒的戰略樂章而被點燃成為火焰的地獄,再無任何活人存留。
到最後,只剩下了聖城孤獨地對抗著黑暗世界。
一片窒息的寂靜裡,最高指揮官摘下了帽子,聲音嘶啞:“同志們,我們已經到了最危急的關頭!我們必須堅守聖城!我們絕不能輸!第一萬零七次東征絕不會因此而結束!!!”
最後一句話他喊得聲嘶力竭,其他所有老頭兒們都跟著狂熱地呼喊。可是就在一片熱鬧中,卻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等等!”
剛剛被友軍‘捅死’的老頭兒爬起來,手裡揮著一本厚比字典的大書:“主持者算錯了!我的旗艦上明明有六架結界協律儀,全功率充能,怎麼可能妖魔一個衝鋒,我就全軍覆沒了?”
負責計算的老頭兒翻了個白眼:“一百點的骰子,‘天氣’你骰了9點,大失敗!暴風雨天氣,妖魔有加成。況且你的船隊補給不夠,樂師戰損了一半,協律儀自毀了!”
“我明明有地形優勢!”
“地形優勢被抵消了!”
“放屁!規則書上可不是這麼寫的!你個混賬,算錯了!而且我還買了兩架飛空艇呢!被你吃啦!快把我的艦隊還給我!”
被他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