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年前,龍脈九姓經過無數試驗和犧牲,成功地完成了‘樂理遺傳’的奇蹟,樂理隨著血脈而傳承給子孫後代。
因此才誕生了天賦,其本身就是樂理的凝聚,心音乃至宿命之章甚至權杖的雛形!
一個人的生命終究是有限的,與龐大的世界相比,不值一提,渺茫如塵埃。
為了探索大源的本質,龍脈九姓的始祖製造了天人之血,將樂理作為遺產,代代遺留在血脈中。
無數後裔薪火相傳。
只要血統不滅,那麼總有一天,可以演變至大源的境界。
在經過了數十代先祖的添磚加瓦,傳承至葉清玄手中的‘天梯’可以說已經盡善盡美。
其本身橫跨七系的卓越適應性毋庸置疑,更不用說其無視了界限的超遠距離共鳴,將自己力量傳遞至千里之外的可怕能力。
而葉清玄需要做的只是將天梯與自己本身的樂理結合在一起。
在經過周密的思索之後,葉清玄有感自己所學龐雜,索性放棄了變化、召喚和聖詠之道,專注於自己目前所掌握的學派。
啟示、幻術、心相,還有作為核心的禁絕。
因此,他才頭疼。
一口氣將這麼多東西都融為一體,何其難也。
更何況,還有賢者之石的樂理在其中。倘若為了完成心音,棄之不顧的話,無異於買櫝還珠,不僅僅是在小源上的研究盡廢、而且還會失去賢者之石所帶來的龐大根基。
想想都會心碎欲絕……
那麼,現在問題就來了。
如何將這麼多龐大而複雜的樂理彼此統和,令其從各為其主的混亂局面變成一個協調的整體呢?
想到這裡,葉清玄的神情便愁苦憂鬱起來。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他輕聲呢喃,注視著那無數繁複龐雜的音符,以解譯法尋找著其中的疏漏。
可其中所牽涉的樂理太過繁雜和龐大。哪怕有大型調律儀的輔助,也是一個龐大的工程,只憑自己,根本力不從心,每一次心中演算的結果往往都南轅北轍。
已經接近半個月了,他始終毫無頭緒。
他閉上眼睛,不再去想,手指敲打著牆壁,斷斷續續地哼唱著其中的模糊曲調。
沒關係,不要著急。
時間還有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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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午後,隔著走廊,兩個蒼老的囚徒在鐵欄之後百無聊賴地消磨著時間。
坐著輪椅的老頭兒晃晃悠悠端起茶杯,吸溜了兩口,吧嗒著嘴,似是不滿意地搖頭。
“藥劑師換啦?‘佐料’放得有點少了,沒味道。”
他放下茶杯,輕聲嘆息:
“我都能感覺到我的腳了。”
在他房間的對面囚籠裡,是一個將臉埋進****雜誌裡的光頭老人。他湊著午後的陽光,都已經老眼昏花了,卻看得無比專注。
聽到他的聲音,便撇了撇嘴,抬頭說:
“你的腳早沒了,還我親手砍的呢,你忘啦?”
“是你老糊塗了,我後來又接了一根新的,比過去的還好用。”
輪椅上的老頭兒撩開了蓋在膝蓋上的毯子,得意地向著對方晃著自己的腳掌:“喏,你看,你看……”
在那齊根而斷的小腿之下,根本空無一物。
可光頭老頭兒的那雙渾濁的老眼卻盯著看了半天,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袋,“是哦,我怎麼忘了這茬。”
“對吧。”
輪椅上的老人重新將毯子蓋起來了,在小腿之下,明明空無一物的地方,卻凸顯出身體的形狀。就像是某種抽搐的肢體,在緩緩地蠕動著。
“癢啊……”
輪椅老頭兒伸手,隔著毯子撓著並不存在的腳,撓著撓著,神情就變得愁苦起來:“喂!你知道了沒?
老湯今晚就要死啦,老喬也快了,應該是後天。”
光頭一愣,合上了****雜誌:“昨天看著不還是挺好的麼?”
“他早年心臟改造太多,到現在已經快跳不動了。”輪椅老頭兒搖頭,“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是這樣啊……”
“活到這歲數了,也到該死的年紀了。”輪椅老頭兒吧嗒著嘴,“互相當鄰居這麼多年,大家都不容易。”
“八十年前他就到了該死的年紀了。”
光頭再度展開雜誌,埋首其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