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一閃而過。讓楚辭本就陰暗的俊臉越發的陰黑,只見他雙眼緊盯著芳妃,氣息陰寒,好似萬古堅冰,欲將周遭的空氣齊齊凍結,卻不知已經在無形中將空氣凝固了。
芳妃看到皇上這般模樣,嚇得登時不敢再多言一句,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卻似要滑下般全身軟弱無力。
而站在那裡一直不說話的林凡嬌略略抬頭,長長密密的睫毛忽閃一下,一排排的倒投出暗影,只是那眉眼間卻都是難掩的風華籌算,卻見她嘴角輕輕牽起,嬌媚的聲音中盡顯善解人意:“皇上,今兒您也累了,先看看慧嬪娘娘傷勢如何?兩位娘娘的事情,想擱著,待回去查清楚了再說也不遲,如今這般魯莽,若是被朝中大臣知道了,到時候恐怕會說皇上是袒護慧嬪娘娘了,自然也就怪罪到徐宰相的身上,到時候就不是這般好處理了。皇上說是不是?”
所謂一語道醒夢中人,林凡嬌此番話,似外面那湍流不息的暴雨,一下子澆醒了被憤怒迷了心目的楚辭,讓他的心頓時醒悟過來。
“嗯,愛妃所言極是。”楚辭浮躁的心,漸漸被林凡嬌這一席話,似春風拂面,漸漸撫平,慢慢的沉澱下心情,漸漸的眼神中恢復了原先那種帝王該有的冷靜。重重的點頭,卻輕微的回道。原本嘶啞的聲音,卻讓那種濃厚的顆粒感越發的沉積,似稠稠的具有順滑感的咖啡,漸漸的將那種苦中帶香的甜味兒輕吐出來。
“那就照愛妃的話去辦,回去朕在審問你們,不過,暴室的事情,你們可得記著,這是逃不過的。”楚辭語氣在對向兩妃的時候,卻變得異常狠厲。
這已經是今晚上皇上第二次說那就找愛妃的話去辦了,在此之前,林凡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兩妃的面前也有這般待遇,皇上可以徵求自己的意思,雖說之前那是徵求,現在是自己尋找的機會,可是這也足夠了。
“怎麼樣了?”楚辭在處理完所有事情的時候,這才急忙問那裡滿頭大汗去診治徐韶慧的何太醫。
“回皇上,慧嬪娘娘的病情比較嚴重,由於娘娘空腹,加上身體虛弱,本身好像不知什麼原因受到驚嚇,之後又捱了板子,造成小產後……。”
“朕知道小產了說重點”楚辭再度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俊眸閃了幾次,最終落在了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那早已失去了原本紅潤的臉頰,如今清晰的落在楚辭的眼裡,似乎在諷刺如S今憐惜著她的他。
“娘娘如果不及時找到止住血的話,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出現生命危險……。”何太醫在說完這句話後大氣不敢出,額頭的汗死小小的瀑布揮灑不斷。
“什麼?你說什麼?”楚辭再也無法冷靜的心情,在煩躁的心緒鼓動下,終於一把抓住何太醫的衣領,將他幾乎提了起來。
“皇上,先別急。待何太醫說說有什麼解救之法。”林凡嬌甜美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似一縷清風吹進了楚辭的心裡,漸漸的抹平的那顆焦躁不安的心。
“說”楚辭放下何太醫,冷漠的說出了這個字。
何太醫早已被嚇的七魂去了三魄,膽子都沒了,差點當著皇上的面尿了出來,卻硬是憋住直至臉色通紅,嘴唇微微發青,額頭依然冒著細細汗水,順著鼻翼一直流到了人中,再曲曲折折的滑進了他的嘴裡,一股鹹鹹的味道進入,苦澀感頓增,讓他霎時變的戰戰兢兢,手不停的抖動著,顫抖的回道:“還得張太醫方才可以救治。”
楚辭一聽,一腳踢在何太醫的胸口,將他狠狠的踢倒在地,嘴裡低咒道:“沒用的東西平日裡見你收禮的時候,倒是興高采烈的,讓你救個人卻是如此這般無能,朕要你幹什麼?朕看你這烏紗帽該摘了?”
“求皇上饒命,微臣再也不敢了。”何太醫此時哪有太醫的風範,只剩一把老骨頭死硬的地上磕頭,心裡早已嚇得幾乎昏死過去,這皇上怎麼知道自己收過禮?心裡暗自尋思的時候,楚辭又是一腳,這次雖然不重,卻踢在了何太醫的正要捱到地的額頭,瞬間便流出了血。
“真是沒用的東西”楚辭咬牙切齒的咒罵道。似乎還不解氣,又要踢第三腳的時候,那何太醫終於忍不住尿了出來。
一股子尿騷味頓時瀰漫了整個屋子,讓楚辭不悅起來,卻也不再糾纏於這個奴才。而是,趕緊用被子裹住徐韶慧,然後抱了起來,看著面前的這個失去了光彩的女子,緊緊閉著的雙眼,微微顰起的眉毛,以及下嘴唇上那早已幹了的血跡,都在向楚辭訴說著剛剛她是經過了多大的痛苦,才會忍受下來。
“皇上要幹什麼?”站在旁邊的林凡嬌看到楚辭眼中的那抹深情,心中早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