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情?再一想到屋子裡面的徐韶慧,卻聽到芳妃對自己說:“皇上,剛剛臣妾忽然想起月娥說去茅廁的時候,聽到慧嬪自言自語說聞不了油膩的味兒,臣妾想,慧嬪是不是懷孕了?”
“什麼?懷孕了?”楚辭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所以,臣妾才突然喊停的。”坐在椅子上的芳妃,由於太低,使勁的仰著頭看向楚辭。
楚辭聽到這個令自己感到震驚的訊息,正要問何太醫,誰知一聲炸雷長覅而起……
“皇上,慧嬪娘娘小產了”何太醫急衝衝的說著話,舌頭差點打結,額頭上的汗不停的流著,似湍流不息的小河
第一百六十一章平地之雷
五月的天氣就像嬰兒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晴朗的天空,瞬間就下起了傾盆大雨,緊接著一聲炸雷長覅而起。很快的,地面上就出現了坑坑窪窪的小水坑,走在上面就會濺起一排排的水漬。雖說雨大,卻仍然可以聽到不遠處馬廄裡面馬兒們的嘶鳴聲,以及慌亂的踢踏聲。
而屋子裡面,楚辭卻似被雷驚醒般,處於震驚之中。
小產?楚辭的腦子裡面閃現過無數的畫面,什麼時候她懷孕了?哪次?第一次?不對?那次自己並未做什麼。難道是……御軒殿那次?楚辭緊皺了眉頭,他回憶的堅硬的厚厚的冰面似裂開了一條縫隙,讓他甚至都能夠聽到那細微的水聲突然就凌亂了腦海中的畫面,似汩汩而上的流水,咔嚓咔嚓的,洶湧澎湃,無法阻止卻清晰的印上了心頭,讓楚辭的面前浮現了那次壓抑的床第之歡來。
那次,自己並未點起麝香,自己也並未讓她喝那玉輦襄酒只因,那次,自己失了準,喝了些酒,又有點氣惱三弟和她之間的那種曖昧眼神,接著酒勁便懲罰了她可是,就算如此,卻在看到她後背上那一大片的淤青時,心裡卻還是有些痛惜,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那麼固執的躺下去,然後一圈一圈,冰冷的地板上卻是她不斷翻滾的身體,他看著她冷漠的眼神,她每滾一下的執著,心裡卻是痛惜。
有時候,自己的一念之間,卻只會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搞得更僵。就像現在,高強說的對,其實,自己真的是沒辦法。身為皇帝,只能如此,也只能這樣做
“回稟皇上,老奴要去看看馬了,請皇上看好慧嬪娘娘”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楚辭的後面響起。只是說到慧嬪的時候,聲音中帶著一絲的不放心。
楚辭轉過頭去,便看到了那個奇醜無比的老侍衛,點點頭,算是同意。
“來人”楚辭一聲令下,立刻就來了一個奴才。
“給朕把春暖丫頭好好厚葬了。要用上好的棺材,上好的綾羅綢緞,將這個丫頭好好的埋了。”
“請問皇上,現在嗎?”那個奴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深怕惹怒了現在火氣正大的皇上。
楚辭瞪了那奴才一眼,眼神犀利,不再說話,轉身看向立在那裡的蘭妃,和坐在椅子上腿部受傷的芳妃,深邃而妖冶的眸子深不見底,面色淡然,眼神沉靜,哪裡有一絲一毫的傷悲,只是在看向她倆的時候,竟有幾分陰暗的神彩,似針般刺向她們的眼。
蘭妃冷不丁對上楚辭的眼,面色頓時惶恐,咬著嘴唇,撲通一聲竟然就軟軟的跪了下去。那即將出口勸阻厚葬春暖的話也似熄滅的灰頓時死了。
芳妃本在暗自高興,卻在聽到李德全稟報那死去的兩個奴才裡面有一個是自己手下的奴才時,心中登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再看如今皇上對自己的那種眼神,分明就是極度的不滿讓芳妃本已經沒有知覺的腿,也似乎受到了感染,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你們回宮後,就給朕去暴室待著,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再來朕的面前”楚辭的語氣似從鼻子裡發出來,帶著一種沉重的威嚴,天子的尊貴在此時爆發的淋漓盡致。
蘭妃聽到暴室,身子似斷了線的風箏,一下癱軟在地上,目光空洞無神起來。
芳妃聽到暴室兩字的時候,幾欲昏厥過去。
暴室,顧名思義,懲罰那些犯了重大罪責的妃子,在暴室裡面,就算你是再大位階的妃子,也是無濟於事。在暴室裡面,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卻也似最不平等的,沒有任何的尊嚴,吃著豬狗不聞的食物,過著慘不人道的生活,自然不得說其他的事情了。而且 進了暴室的人,幾乎沒有毫髮無損的出來過,大多數都是骨瘦如柴,缺胳膊少腿的人。
“皇上,臣妾的腿……。”
楚辭倏地看向芳妃,狹長的眼睛再看到她那雙腿的時候,一下子不再說話,只是眸光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