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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裡,繼續觀察,以免落下病根。”程洛也忙得全身是汗,在零下幾十度的溫度下,汗溼了整個衣衫。

獨孤掠唇抿成一線,眉頭輕壓,雙眸低沉。“棋玄護送皇上和米壽等重傷士兵馬上回宮。”

“王爺,你的傷必須馬上回宮醫治……”程洛焦急的攔著他。

獨孤掠一冷:“程洛,竭盡全力救還有生命氣息的兄弟們,本王沒事。今晚啟程,所有弟兄全部回國。”

當程洛橇開米壽的嘴將綰鷗的手取出來時,手鐲已經變形,深深地陷進雪白的幾膚,但他依然能一眼認出那是王爺的信物,來不及思考,他也依稀明白了向分:“快,王爺再強壯也不能苦撐,無論你用什麼辦法,都要讓王爺敷藥休息。

“他……很嚴重是不是……”綰鷗拿著手上的藥瓶,顫抖著問道。

程洛沒有說話,他最敬重的王爺啊,心裡只有他們士兵的安危,總是將自己排在最後。微微定了定神:“快去!”

綰鷗被他低聲一叱,趕忙站起身跑了出去,可是獨孤掠已經不見身影。

整個戰場也慢慢安靜下來,受傷計程車兵基本上都得到了醫治,那些為國捐軀計程車兵都被登記在冊,然後厚葬。

雪,還在輕輕的落下。

看著獨孤恆和棋玄他們護送著一批重症計程車兵離開乾闥,彷彿出征前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那時,獨孤恆一身戎裝為他送行,而現在,獨孤掠站在雪地裡不負眾望的送他們回國。

綰鷗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不敢說話。

冷凝的氣氛一如飄雪的天氣,凍得人開不了口。

那個男人更是像一具冰柱,整個場地都被他的寒氣所籠罩。

“請你回房,我幫你擦藥好嗎?”綰鷗鼓足十二分的勇氣才開口道。

獨孤掠並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雪地裡照映著他高大的身影,也傳達出他如胡楊一般的冷漠。

他不想和她說話,這是綰鷗得出的結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就這樣在雪地裡不知道站了多久,如果依平時的個性,綰鷗馬上掉頭就走,可大夫程洛的話又迴響在腦海:“無論你用什麼辦法,都要讓王爺敷藥休息。”

放下尊嚴,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他的身邊,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低低地、急切地說道:“求你了……不要讓將士們擔心好不好……”

身子在她瘦小的胳膊裡微微一震,很輕微很輕微,但是綰鷗還是感覺到了,她馬上乘勝追擊:“米壽還等你回去,棋玄也擔心你,程洛也是,你知道嗎?還有一個人,他最是擔心你,我從來沒有見到他慌亂的樣子。”

獨孤掠閉上了眼睛,她很懂得利用心理戰術,她的心思並不是如水晶身體那般單純,雙手環胸,他冰冷如常。

“皇上是天下最愛你的人,如果皇上知道你不肯擦藥,他一定會生氣的,說不定就不肯回宮了,你也知道,宋輝煌還在虎視眈眈……”綰鷗從親情和皇位對他進行迂迴包抄,這世界上沒有人能降服得了獨孤掠,可割捨不下的兄弟情絕對可以,他可以為了保護兄長的皇位出生入死,那麼兄長為了他……

豁然轉身,他怒瞪著她,臉上有著濃濃的冷淡,雖然仍有一絲絲的霸氣圍繞,但已經沒了初見時的兇狠。

綰鷗知道他在生氣,可如果生氣能令他敷藥:“皇上能不能掰倒宋輝煌,還得靠你能不能鎮住其它四國,如果你想內外兼亂的話,就站在雪地裡等著傷口惡化吧!看著君岫寒教唆其它四國領兵攻打御凰國吧,等著皇位是姓宋而不是姓獨孤吧!”

獨孤掠俊美冰酷的面頰是那樣淡然若定,忽然,他伸出了手,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她,跟著拍了拍手:“這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被獨孤掠反咬一口,綰鷗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她是這樣的人嗎?

妖孽的陷阱(四)

看著她咬住手指,極力忍住眼中的淚水,委屈、惶然湧上她的心頭。 獨孤掠根本不為所動,轉身就走,看見她,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流血流汗的部下。

綰鷗明白了:他厭煩她,他汙衊她,他冷淡她。

他再也不會將她囚在身邊了,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綰鷗任含著血腥的風吹乾自己臉上的淚水,她一直都很討厭他,憎恨他,現在他討厭她,憎恨她,這是一個多麼好的離開的理由啊!

手裡捏著藥瓶,她走到程洛的身邊:“我沒有辦法讓他敷藥休息,對不起……”

程洛正在為士兵消毒拔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