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抹乾眼淚,她跟在他的身後。“我叫楊勤,你呢!”|他露出好看地的整齊的牙齒。
“哦……我叫綰鷗。”她輕輕的說,跟著他顫抖著心痛著將受傷計程車兵抬到擔架上,一路小跑著向醫療帳房奔去。
受傷計程車兵排在了空曠的房間,房間裡升起暖暖的火堆,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悲傷,反而是為了勝仗而充滿欣喜的神色,那些輕傷計程車兵在幫助重傷臥床的將士們洗傷口聊家事,肅穆中又透著輕鬆祥和的氣氛。
綰鷗靜靜的放下擔架,在其他士兵的幫助下抬下了一個受傷計程車兵。“綰鷗,你個子太小,你留在這裡照顧其它兄弟吧。”楊勤說完拍拍她的肩轉身叫了另外一個士兵。
她從小就怕進醫院,受不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也受不了那從裡到外一層不染的潔白,可是,命運偏偏就是這樣,她卻做了保健藥品銷售代表。
此時,她跟在一個軍醫的後面,遞著需要用到的工具,並倒下烈酒來消毒,看著那些受傷士兵忍著痛苦,她不禁淚流滿面。為自己的一點小自私羞愧,而且還為了躲避獨孤掠的報復編造了喜歡他的謊言。
“你是新來的?”軍醫程洛一看她的樣子,小聲問道。
綰鷗急忙抹乾眼淚:“我會做這些的,我會做的……”她急切的想解釋,卻更加不小碰翻了罐子等器具。“對不起……對不起……”
一雙溫暖的手伸了過來,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她不敢再看任何人,她想幫忙,她真的只想幫幫忙,減輕他們的痛苦。
“米壽,我要動手了,你要堅持住啊!”程洛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綰鷗抬起頭,是米壽嗎?他現在在昏迷中也不忘安撫戰士,都是因為她,米壽才會抵抗得艱難,才會差點全軍覆沒。
“來,小兵蛋子,你拿塊毛巾來,我要取走米將軍身上的毒箭了。”程洛凝視著綰鷗。
古代那時候還沒有麻醉藥,他們都是靠自身的力量堅持下來,綰鷗不禁捏了一把汗,緊張的站在米壽麵前。
“米壽現在情況怎麼樣?”來人聲音很低沉。
程洛一抬頭:“王爺,米壽的情況不樂觀。”
獨孤掠來了,綰鷗悄悄的縮在角落裡,雖然剛才是騙人,可現在她真的沒臉見他。
“米壽,你要是撐不過這一關,就當從來沒有跟過我獨孤掠。”他就算安慰人激勵人,都是這麼惡的口氣,綰鷗捂住了嘴巴,他總是越兇惡就越在乎那個人。
他對自己的部下是這樣,他對女人也是這樣嗎?
米壽在昏迷中也感覺到了他家王爺的召喚,伸出手比了個一定能行的手勢,現場冷凝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一瞬間。
“你怎麼來了這裡?”獨孤掠一把抓著她來到了米壽的床前。
妖孽的陷阱(三)
她低垂著頭,“我只是想幫幫忙……”
“王爺,他是新來的……”程洛從來沒有見過王爺此時的怒氣,從不遷怒於部下的王爺怎麼對一個小小的新兵動手。
綰鷗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我們趕快開始吧,毒氣攻心就完了!”既然塔巴是用毒的高手,那麼作為炎紋國的太子,君岫寒想必也是個更卑鄙更厲害的角色。
迅速用乾淨毛巾抹去米壽胸膛上的汙漬,在火上取來消過毒的手術刀,再將烈酒倒在毒箭的周圍。
痛,讓米壽哼出了聲。
“讓米壽咬著東西!”程洛已經開始拔箭,綰鷗找不到任何可以咬著的東西,忽然手一揚,伸進了米壽的嘴裡。
雖然有獨孤掠送的兵符手鐲擋著,可就快被咬斷手腕的痛楚還是一分一秒的傳了過來。綰鷗咬緊牙關,她能想象到米壽此時有多痛,若能減輕米壽的痛,她再痛一點又算什麼。
“快!止血……”箭被拔出,血也噴湧而出,綰鷗驚呆了,昨天獨孤掠傷在心臟部位,他被拔出劍時也是像現在這樣嗎?她抬頭凝望他,他只是關注著米壽的傷情,那雙噬血的綠眸裡盛滿了對部下的關心。
她無法想象獨孤掠是怎麼忍下來的,但是,她知道,絕對是她忍受不了的。
空氣漸漸的緩和了過來,米壽也有了平穩的呼吸,所有的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而她,被米壽咬在嘴裡的手臂卻完全失卻知覺,只是呆呆的看著站在他面前高大的男人,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他可以不在乎她的疼,但他一定要在乎部下的命。
“王爺,米壽的傷口已經控制,但必須馬上送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