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趕緊轉了話頭,道:“你老人家餓了罷。掌櫃的,你奶奶的飯還弄到明天麼?餓著了我婆婆,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個烏龜店!”
掌櫃的忙不迭地應聲道:“來了,來了……”
老婆子皺眉道:“你這人怎麼這等粗俗哪?說話不能文雅些麼?”
韋小寶道:“是,是。”忽然嘴一扁,那模樣兒似乎要哭。緊接著,上眼皮與下眼皮相互一擠,淚珠兒果真滴了下來。
裝哭是韋小寶從小練就的看家本事,小時候在麗春院裡,老鴇、烏龜要打他,手剛剛舉起,他就踢腳蹬腿的號陶大哭,眼淚鼻涕一塊兒流。老婆子不知這些,象是有點兒於心不忍,聲音變得柔和些了,道:“我說得不對麼?便是說錯了,你也犯不著哭埃”
韋小寶抽咽著,道:“不是你老人家教導錯了,我是想起我媽媽,心裡難過,就,就忍不住哭了。”老婆於道:“想你媽媽,日後去看她就是了。”
韋小寶道:“你老人家不明白,我媽媽時常也這樣教導我,叫我不說粗話、渾話,好好做個人。今日你也這樣教導我,你,你就是我媽媽。媽媽啊,你疼疼兒子罷。”
索性號陶大哭起來,又裝瘋賣傻地朝老婆於的身上倒過去。
老婆子臉一板,道:“你做甚麼?作死麼?”身子一閃,韋小寶撲了個空。韋小寶順勢在地上打滾,老婆子急道:“有甚麼話你起來說,這等撒潑打混,成甚麼體統1
韋小寶邊哭邊喊道:“我就是不起來,除非你答應了做我媽媽。媽媽,媽媽,你老人家不要兒子了麼?”心裡卻在暗笑:“你做我媽媽,那好得緊埃我媽媽是婊子,你老人家也開窯子去罷。”
老婆子忽然面色陰沉,喝道:“你再渾說渾鬧,我再給你左肩頭也下了琵琶毒!”
韋小寶心道:“原來你給老子下的是琵琶毒。只要有名了,就好辦了。你不是要去見我師父去麼?這就請便罷。老子的大老婆蘇莖,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