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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正也沒了辦法,只好把兩手一攤,無奈地說道:“那你說到底怎麼辦?”
一支梅想了想說:“好,想讓我跟著你也可以,不過,必須約法三章!”
包正心中暗道:“真不知道咱們到底是誰輸了,怎麼這輸的比我這個勝利者的脾氣還大啊!”
一支梅又說道:“第一、我還是化妝成男子模樣,跟隨在你的左右。”包正點點頭:“好,這點可以接受!”
“第二、你不得干涉我的私事。”
包正又點頭道:“也可以,你要是天天晚上出去,給我帶回一大堆金銀財寶,我也沒意見。”
“哼!想得美,第三、你既然在衙門裡做事,就得為老百姓作主。要是你有什麼貪贓枉法的事情,我就立刻走人,也不算背誓!”
包正的腸子都差點悔青了:“我這簡直是找了一個監察御史放在身邊嘛!不,簡直是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在身邊引爆!”
一支梅見他猶豫起來,就冷笑道:“怎麼?沒有把握了吧,那就乾脆把我放走!”
包正忽然正色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個約法三章:第一、你也不許干涉我的私事,尤其是私生活。”
一支梅冷哼一聲:“拾人牙慧,誰願意理你的閒事!”
“第二、我只是一個小仵作,權利有限,能為老百姓造多少福?只好又多大腰勁幹多大活了!”
一支梅想了想說:“好,這一方面只要你盡力而為即可。”
“第三、什麼程度才算是貪贓枉法?是不是也要有個標準。比如那些人自願送給我的,算不算貪贓;解救好人,違反了法令,算不算枉法。就比如你這個名滿天下的大盜整天跟在我的身邊,我卻不向朝廷舉報,這算不算枉法?”
一支梅心道:“這傢伙還真是難纏,不過說得也好像有道理呀!於是說道:“好,只要你問心無愧就行了。”
包正聽了,心情這才舒暢了一些:“問心無愧,那當然了,只要不問就沒有愧了。以後還要向上鑽營,沒有銀子,怎麼升官?不能升官,又怎麼能發財?不能發財,又怎麼做更大的官……”
一支梅哪裡知道包正心裡的齷齪想法,還以為自己的約法三章說到了這傢伙的心坎上,引起了他的深思呢。於是就厲聲說:“那還不把我放開!”
包正連連點頭:“好,好!”說罷,就上前去解繩索。不料想那個繩結就在一支梅的胸口,而且,包正為了以防萬一,還打了好幾個死結。
一支梅看著伸向自己前胸的魔爪,不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尖聲叫道:“你想幹什麼!”
包正說道:“大小姐,我是執行你的命令,給你解繩子啊!”
一支梅恨恨地說道:“你這個淫——你閉上眼睛給我解!”
包正只好閉上了眼睛,慢慢把手伸了上去,心裡十分的不屑:“哼,剛才不也是我係上的嗎,你怎麼不管呢!”不過,只是在心裡想了一想,沒敢出口。
誰知道這一閉上眼睛,更失去了準頭,一下摸到了一支梅胸前的一團山丘上。包正就覺得觸手之地軟綿綿的,隨後一支梅一陣顫慄,於是就趕緊縮回手來,睜開了眼睛一看,一支梅的臉上已經是一片嫣紅。
於是說道:“還是你閉上眼睛吧!”一支梅無法,只好紅著臉,閉上了眼睛。包正這才為她解開了繩索。
一支梅恢復了自由之後,立刻翻身跳到地上,狠狠地瞪了包正兩眼,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壺,就飛身出門而去。包正見了,跺腳道:“好啊!你這個背信棄義的——”
話未說完,門外傳來一支梅的聲音:“我回去換衣服,明天早晨就來監督你!”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包正無奈的搖搖頭,自語道:“這匹烈馬,還真不好馴服啊!”然後,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也倒在床上,香甜地睡了。
第二天清晨,包正迷迷糊糊地被人叫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阿紫正在使勁地推著他的肩膀:“起來,起來呀!酒壺都沒影了,還有心思睡大覺!”
這時,小黑也終於甦醒了過來,聽到了阿紫的叫嚷,也爬了起來,大叫道:“包子,酒壺哪去了?”
包正打著哈欠說:“當然是叫一——那個人取走了!”
阿紫聽了,幸災樂禍地說道:“哈哈,這下你豈不是輸了!一會就等著磕頭拜師吧!”
包正坐了起來,懶洋洋地說:“誰說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