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最終敗亡。
眾人驚駭之際,忽見劉禪已被押送到洛陽,司馬昭為他設宴,表演蜀技,蜀國的降臣目睹心傷,劉禪卻哈哈大笑,自得其樂,隨劉禪到洛陽的蜀臣卻正對劉禪道:“若晉王詢問是否思蜀,附下即答:先人陵墓,遠在巴、蜀,因此心悲,無日不思。”司馬昭果然如此詢問劉禪,劉禪以卻正之言回答。司馬昭奇道:“為何與卻正的口氣如此相似?”劉禪吃驚說道:“是啊!這是卻正教我說的。”司馬昭大笑,又問道:“那你是否願返蜀川?”劉禪笑道:“此間樂,不思蜀矣。”司馬昭大笑道:“好!好!你果然只懂安樂,便封你作安樂公吧。”
此時,蕭侯儀、諸葛慧才猛然醒悟,孔明為甚要預作安排佈局,帶劉禪之子劉翹潛離成都了……兩人心道:劉禪果然僅得其父白龍龍脈之福,而不得其貴,若輔佐如此一位庸材,豈非明珠暗投麼?兩人亦因而明白,為甚孔明判斷天命已舍他而去,他不得不以本命歸隱……蕭侯儀和諸葛慧心未了,又突見身在洛陽晉王宮的司馬昭一病逝亡,其子司馬炎承繼晉王之位。不久,司馬炎便撕破一切外衣,逼魏帝曹奐禪位,司馬炎登其稱帝,國號晉。
兩人不由又轉念道:魏曹丕逼獻帝禪位,建立魏國,司馬炎卻又逼魏之帝曹奐禪位,建立晉國,百年內天機大勢,果然由三分而演進為一統之局,看來,司馬炎的晉國,便是主一統天機的天命所歸了!
果然不久晉國便出兵進攻東吳。東吳此時已落在昏暴之君孫皓手中,荒淫殘暴,內亂頻生。就算不遇外敵侵襲,吳國亦會很快崩潰,晉國的進攻,不過是加速吳國滅亡的時間而已。但見晉軍浩浩蕩蕩,分三路南下,直指江東,東吳迅速崩潰,當真是:王溶樓船下益州,金陵敢黯然收;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至此,魏、蜀、吳三國皆亡,天下盡歸司馬氏。
天目峰上,眾人仍沉浸於天象幻變的奇景中,心神震撼,功力稍弱的雕雪和諸葛鈞,抵受不住如斯驚人的天象幻變震撼,身子搖顫,猶如怒海中的孤帆,令人觸目驚心,但又惹人憐憫……就在此時,突聽一聲尖厲長嘯,滾滾而發,在天目峰上、千里崑崙山地迴盪長鳴,嘯聲猶如霹靂雷電,喀喇轟嗚閃的,將天目峰的夜空照亮,令人聞之心神一振,無窮幻象,亦在眾人的眼前突然消逝!
天目峰上,合二為一的光華驟然相分,依然是灰光人形和白光人形,在眾人面前凝然而立。
嘯聲令雕雪和諸葛鈞心神一振,迅速恢復清明。
仙靈老人左慈眨了眨眼,隨又呵呵大笑道:“真是奇哉妙也!今日目睹此百年天機演化,我老左慈雖死而無憾了。”
老左慈叫聲未落,神相管輅卻已含笑介面道:“左老哥,往後的天機演化,已與我等再無相干,你果然已死而無憾矣……但左老哥乃地仙之體,大地不滅,仙體不壞,人間凡塵,尚有許多極妙的東西,難道左老哥捨得就此放棄嗎?”
老左慈一聽,不由大笑道:“是極!是極!我道死而無憾,只是精神上而言,對口福來說,若不能痛飲徒弟孫女的所精釀的百花露啊,我老左慈只怕是死而有恨也……”他一頓,又向怔怔的沉默不語的諸葛慧說道:“喂!我的寶貝徒弟孫女,你憂傷什麼?師父爺爺已授你那仙靈挪移的神通,你不久亦將成為仙靈之體,與天地長存,還怕不能再與你二哥諸葛老弟重聚嗎?……快隨我回去,一起暢飲那見鬼的百花露酒吧。”
諸葛慧卻依然沉默不語,似在思忖什麼,蕭侯儀卻目中精光的的,似已有所決斷。雕雪俏臉忽紅忽白,神色變幻不定。
終於,三人不約而同,一齊走上前去,拜倒在灰光人形和白光人形面前,異口同聲說道:“我等循天機之道修煉,當真可以達至由凡入仙的境界,彼此再重聚一堂嗎?”
灰光人形與白光人形互視一眼,皆發出欣然的笑聲,有如自天際而下的仙音。隨即,蕭侯儀、諸葛慧、雕雪三人的耳際,便鑽人兩縷幻音,虛無飄渺,似有若元,人耳卻合而為一,變得十分清晰,道:“天機猶如幻音,一分為二,合二為一;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等既已目睹天機幻象,三分化為一統,豈無機緣再目睹一統而分?……只須投身進去,艱苦歷練,必可達與天機同體的境界!屆時你等便可領悟,彼此是否可以重聚一堂也……”天音未落,灰光人形與白光人形,已凌空而起,直射天宇,在天際中迴旋飛舞,猶如橫空天龍,隨即冉冉而去。留下天目峰上一眾仙靈老少男女,一陣嘆息。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