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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莫非主兆曹丕當真有天子之貴,但卻不能長久,於中途夭逝麼?

司馬懿心中轉念,充滿驚疑。但他深知,這一切決不可洩漏半句,否則必惹殺身之禍……他只能因勢而行,好好善加利用。

“少傅快來……嚇煞孤也……”此時,在墓前拜祭的曹丕,忽然驚呼道。

司馬懿心頭不由又一凜,他也不敢猶豫,按捺心中的震驚,慌忙奔了過去。他若無其事的慰道:“魏王不必驚慌,四周一片平靜,絕無異樣。”

曹丕卻心有餘悸,屏退湧上來救護的侍衛,才悄聲說道:“少傅……我所見十分恐怖……”曹丕將他拜祭時朦朧中所見的怪象,向司馬懿道出,未了道:“少傅……先是天現青龍,接而是萬道血箭射跌青龍……這到底主何徵兆?”

司馬懿心中一陣凜然,暗道:曹丕所見,不料與我所察一般無異……看來曹丕難逃貴中伏兇的厄運了。……但這是決計不可直言的!

司馬懿微吸日氣,神色一舒,一派從容的含笑道:“臣司馬懿恭喜魏王殿下……此乃大喜大貴之兆埃”曹丕迷惑道:“我正為此暗憂,又何喜之有?”

司馬懿道:“天龍行空,乃天子當現世之兆也!魏王殿下祖脈現此大貴之兆,乃主殿下有帝君天子之福,當真可喜可賀。”

曹丕卻狐疑的說:“雖然如此,但孤分明看見血箭將青龍射落,我後隱入墓中不見,此非不祥之凶兆麼……少傅以為如何?”司馬懿心中一凜,暗道:曹丕果然有乃父遺風,疑心甚高,且亦有見地,在他面前決不能袒露此不祥凶兆……司馬懿心中轉念,便微微一笑,道:“不然,血者赤也,赤者刀兵之象;此非乃主先王經數十年南征北戰,才創下魏國的根基,奠定魏王稱帝登天子位的萬世基業也。”

曹丕一聽,不由又驚又喜又奇,目灼灼的盯著司馬懿,道:“少傅,真的如此嗎?”

司馬懿此時已再無迴旋的餘地,只好咬一咬牙,道:“確然如此,一切必會應驗……”司馬懿一頓,又斷然說道:“事不宜遲,殿下宜速作登基稱帝的準備。”

曹丕大喜,他再不猶豫,決然說道:“少傅所言,甚合孤意!少傅返許都後,便可代孤行事!孤登基之日,必重重封賞少傅。”

司馬懿一聽,連忙恭謹的說:“此乃殿下天命所歸,臣不過順天而行,何功之有?臣必竭盡全力,輔殿下稱帝登基。”

當下在曹丕的先墓前,借祭祖之機,司馬懿為曹丕定下登基稱帝的大計。然後曹丕便率眾下山,再轉赴故鄉譙縣而來。

譙縣城的鄉親父老,聞曹操的大公子曹丕衣錦還鄉,紛紛出來迎接,一時間塵揚道遮,萬民跪迎,奉筋進酒,極盡尊榮。

曹丕雄心勃勃,信心十足。他返回鄴郡之後,便示意司馬懿,密謀以魏代漢的大計。

司馬懿出於一種極深遠的目標,對曹丕稱帝之事,十分積極。返鄴郡的第二天,便即趕赴許都,密謀朝中擁魏的大臣,加緊進行以魏代漢的大計。

司馬懿首先與中郎將李伏、大史丞許芝商議。司馬懿斷然說道:“種種瑞兆,許多天徵,均主魏當代漢之應也!我等須順應天心民意,力勸漢帝將天下禪讓魏王。”

李伏、許芝忙道:“少傅所議甚是!未知如何進行?”

司馬懿詭然的笑笑道:“我身為太子少傅,朝中皆知我乃魏王心腹,又是先王的遺命大臣。因此不便出面,須請諸位為此事謀策。”

李伏、許芝二人早已歸心於曹魏,只是曹丕繼位魏王后。

未得封賞。此時眼見為魏王曹丕建功的良機已至,均不由大喜過望,不約而同的齊聲道:“我等必竭盡綿力,為魏王效勞。”

李伏執掌朝廷的禁衛軍,負責鎮守漢帝的皇宮;而許芝則是執掌司天、曆法的太史官,由二人來擔任發起禪讓之人,司馬懿助曹丕密謀以魏代漢的大計,開始便已十拿九穩了。

李伏、許芝二人,依司馬懿的密計,在朝中四出串聯,與眾大臣密謀商議。

不久,李伏、許芝二人,便聯同魏相國華歆、御史大夫王朗、大尉賈詡,以及兵部尚書陳矯等一班朝中顯貴大臣,入宮進闖內殿,面見漢獻帝劉協。

眾人入見漢獻帝,漢獻帝根本不由他見與不見。因為眾人之中,便有中朗將李伏,負責禁衛皇官,有李伏同行,皇宮中的禁衛誰敢阻攔?同時亦決不會阻攔。因為禁衛軍的糧餉是由魏國的官吏發出,軍士有糧餉便是娘,管任準人當皇帝!而這也不難解釋,司馬懿為何要先與禁衛軍將領李伏密謀。歷史上的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