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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章 侯爺凱旋

自大齊建國以來,鮮少有如此大勝,唯有當年太祖崇武爺打天下時,曾踏平南疆,震得南部蠻夷不敢來犯,時隔數百年,梁泊昭滅了北部神鷹,威震大漠,大齊國威赫赫,此役後,大漠中一些小國紛紛來朝,俯首帖耳,爭當藩國,唯大齊馬首是瞻。

梁泊昭於此戰中立下的不世功勳,說成名垂千古也不為過,經過這一仗,梁泊昭威名遠揚,軍心大振,大軍每到一處,沿途中的百姓紛紛下跪,竟是以“定北王”呼之,梁泊昭尚未被皇帝封王,在黎民心中,卻已是實至名歸,而北疆將士更是為此役做出戰歌,爭相傳唱,未過多久便是傳到大江南北,婦孺皆知。

京師,皇宮。

前線的捷報猶如小山般堆在案桌上,皇上也不曾理會,只坐於主位,面色沉鬱,聽著一旁的內侍恭聲將定北侯的事告訴自己。

“洪章十六年,十一月初三,定北侯攻佔神鷹京師遼陽,遼陽守軍誓死抗戰,定北侯盛怒,於火攻,大火燒至遼陽三天三夜,入城後,神鷹蠻夷拒不投降,定北侯下令屠城,遼陽猶如人間煉獄。”

“洪章十六年,十一月初九,定北侯率軍攻入神鷹皇宮,俘虜神鷹國汗,王爺,皇子,大臣,公主嬪妃數百餘人,稍有不從者,當即斬殺,得珍寶數箱,一道與戰俘押至回京。”

“洪章十六年,十一月十六,定北侯大軍班師回朝,走至潯陽時,恰逢潯河水竭,定北侯下令,命三軍合力挖開河道引流,解的潯陽人畜飲水的燃眉之急,大軍離開潯陽時,潯陽百姓俱是跪地恭送,並集資在河道旁修建定北侯銅像,已供膜拜。”

“洪章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定北侯大軍走至渝州,逢的渝州地動(地震),三川竭,岐山崩,朝廷賑災銀兩未至,定北侯命人取出神鷹國擄至的珍寶,盡數用於賑災,並開倉放糧,廣施粥鋪,安撫災民,所得民心不可估計,川渝諸地皆以定北侯為尊,定北侯大軍離開時,大批難民涕淚交流,跪地相送。”

“洪章十六年,十二月初六,定北侯大軍趕至燁陽,燁陽知府率守軍與城外相接,周邊百姓夾到跪迎,俱是以....‘定北王’稱之,定北侯勢力,如日中天。”

“洪章十六年,十二月十一,定北侯大軍趕至和州,和州百姓振臂高呼,紛紛取出家中窖藏美酒,以犒三軍,定北侯之名如雷貫耳,凡定北侯過處定是人頭湧動,萬人空巷,場面堪比天家排場。”

“洪章十六年,十二月...”

“夠了。”皇上打斷了內侍的話。

內侍立時噤聲,小心翼翼的躬下身子,滿是恭謹。

“好一個梁泊昭。”皇上聲音低沉,攥緊了拳頭,雙眸猶如火燒,“他在軍中,又如何?”

內侍猶豫;“這...”

“朕要你說!”

“回皇上,定北侯駐守北境多年,每一場仗都將士兵護在身後,多年來與將士同甘苦,共進退,但凡有一些美酒佳餚,也頂會與手下將士一道享用,士兵多受其感召,盡是甘願為其亡,而原先的一些北疆老兵,更是跟隨著定北侯出生入死,猶如手足,定北侯本人在軍中威信極高,已然....不可動搖。”

皇帝面色慘白,十分難看。

內侍瞅著皇上的面色,沉默片刻,又是道;“定北侯此番違抗聖命,但又立下不世功勳,倒不知皇上,要如何處置?”

皇帝久久沒有出聲,終是闔上了眸子,眉宇間是濃濃的疲倦。

“他羽翼已豐,又得民心,朕,已是動不了他,既然動不了,便只得以安撫為主。”良久,皇帝終是睜開了眼睛,緩緩出聲。

內侍不敢妄言。

皇上雙眸向著宮外看去,但見瓊樓玉宇,宮闕萬間,而這江山,已是岌岌可危。

一著不慎,養虎為患。當年“定北之亂”時,他便該痛下殺手,只因梁泊昭為千里挑一的將才,委實讓他不捨殺之,才有瞭如今的局面。

強敵雖被梁泊昭覆滅,可梁泊昭本身,又何嘗不是大齊的強敵,不是袁家皇室的強敵?

歷朝歷代,擁兵自重者數不勝數,如今梁泊昭風頭正勁,自然不是下手的時機,皇帝眉心微蹙,心頭已是有了計較。

“朕會將他封王,並將親女下嫁,許以浩蕩皇恩,來犒賞他對大齊立下的汗馬功勞,之後,自是要尋機將他的兵權奪回,重新交給睿王。”皇上聲音沉定,在北疆時,梁泊昭已經公然抗命,這一次,皇上賞下天大的恩典,他若再次抗旨,便是擺明了心生反意,視皇上於無物,即便他手握重兵,可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