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笑非笑,“不過我記得你沒有反抗。”
“你威脅了我,又給了我一個籌集手術費的機會,我為什麼要反抗。”
“好的,”頤林命令,“現在去醫院。”
“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就能籌集手術費,而且你什麼工具都沒有帶,搶銀行也太勢單力薄了一點兒。”青蓼說。
“……。”頤林一時語塞。
“你的治療期比較長,現在我要先帶你去辦理住院治療的程式,明白了嗎?”頤林問。
“不是很明白。”青蓼說。
“不明白就不明白,跟著我就對了。”頤林說。
“那我還要去上班,我姐姐找我的時候我又怎麼辦?”青蓼帶著一連串的問題。
頤林表示很不耐煩,“這段時間你就說你去旅行了。”
“他們要陪我怎麼辦。”青蓼說。
“你說你已經在目的地了不就行了。”頤林擺擺手。
青蓼張開嘴。
頤林指著她,“有問題自己想辦法解決。”
“我是說咱們走吧,還有你廢話真的很多誒。”青蓼說。
頤林:“……。”
青蓼坐進車裡,拿出手機,向老闆請假,頤林開車。
“你會不會去酒吧。”青蓼突然問。
“會去。”
“經常去嗎?”
“你說呢?”頤林狡黠地笑笑。
“我也會去,上學的時候,每天下了課就去,那個地方很黑,人們大都喝醉了,我是最清醒的,我能完完整整地把自己藏起來,沒有人能找到我。”
“你喜歡黑嗎?”頤林問。
“在黑暗裡,誰都發現不了我。”青蓼說。
青蓼開啟手機。
“姐姐,我要去外面旅行一段時間,就不能去你那邊了。”
幾分鐘後,頤林問:“怎麼樣?”
“她的口氣有些擔心,又有些如釋負重。”青蓼說。
“好吧,你學過心理學嗎?”
“是的,我學過。”
“厲害啊。”
“你喜歡歇斯底里的女人嗎?”青蓼問。
“我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
“你想到什麼了?”
“名貴的東西,張揚的東西。”
“呵呵。”頤林笑了笑。
到達醫院,青蓼踩著高跟鞋走下車,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忸怩。
頤林看著青蓼穿的高跟鞋說:“你喜歡穿高跟鞋嗎?”
“不,我更喜歡光著腳,手裡提著高跟鞋走路。”青蓼說。
“非常好,走吧。”頤林說。
手術之前。
“我一直在考慮我能否給你幸福。”頤林說。
“如果你已經把手術費湊齊的話,你就有這個能力。”
“手術之後,我會娶你。”頤林說。
“你為什麼不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青蓼說。
“這件事你做不了主。”頤林說。
青蓼說:“你逼著我做手術那天晚上我就見識到了。”
頤林笑了笑。
“你的姐姐會怎麼說?”頤林問。
“她只會笑笑祝賀我,她不會想去像管淑淮,瞭姝一樣去管我。”青蓼說。
“你同意嫁給我了。”頤林說。
“我只是不想讓你以為我不敢嫁給你。”青蓼說。
“好吧,我承認,你確實很有勇氣。”頤林笑說。
“手術中”一直亮著紅燈,頤林用手矇住眼睛。
紅燈滅掉,頤林猛地站起身來。
透過窗戶看外面的黑暗,在充滿風騷的寂靜中等待,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頤林把戒指套在青蓼的手指上,帶她回去,那棟簡陋的房子似乎更加破敗黑暗了。房背面爬滿了苔蘚。
“是誰賦予他們權力生活在這裡的。”青蓼指著苔蘚問頤林。
“是他們自己,”頤林說,“所以這棟公寓,公寓裡的人都厭惡他們,不請自來的傢伙。”
“我姐姐說,我們結婚後要搬到她那裡住。”青蓼說。
“跟他們告別吧。”頤林說,“我不會再帶你來了。”
“為什麼?”
“倘若再來,你就不會再願意去你姐姐那裡了。”
“說得對。”青蓼掙脫頤林的手,向前走兩步,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