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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就是找到一些支援我的證據。那就讓我提醒諸位,前不久發生了另一些奇怪現象。我們知道大衛·鮑曼進入了“大——冉戈達克。某物體又從那裡冒了出來,目標直指地球。是瓦西里看見的——不是我!然後你們的核彈在軌道上突然神秘爆炸——”

“你們的。”

“對不起——羅馬教廷的。而更神秘的是,之後不久,鮑曼老太太安詳去世,找不到沒有任何明顯的醫學原因。我不是說那些事之間有任何聯絡,但——呃,你們聽過這樣一句諺語嗎?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是默契。”

“還有一件事,”馬克斯突然興奮地插嘴,“我在一次每日新聞中看到的——只有短短的幾句。鮑曼指令長一位昔日的女友宣稱她從他那裡得到了訊息。”

“是的——我也看見了,”薩沙證實。

“而你們從沒提起過此事?”弗洛伊德不相信地問,兩人看來都有些窘迫。

“不過,人們認為那只是玩笑,”馬克斯侷促不安地說,“這位女士的丈夫報告了此事,然而她否認了——我想是這樣。”

“評論員說這是個企圖一鳴驚人的花招——就象同一時間內出現的那些輕率的飛碟目擊報告一樣。第一週有幾十篇,然後它們就停止了。”

“也許有些是真的。如果這則訊息還沒被抹去,你們可否從飛船檔案裡調出來,或請任務中心發一個副本?”

“一百個傳說也說服不了我,”坦婭嘲弄著,“我們需要堅實的證據。”

“比如?”

“噢——哈爾不可能知道的,以及我們沒人告訴過他的東西,有形的——呃,具體的東西。”

“一箇舊式的美妙奇蹟?”

“是的,我會滿足於此。這段時間,我不準備向任務中心彙報此事,而我建議你們也這麼做,海伍德。”

弗洛伊德聽到此話時,知道這是個直接的命令,只好點頭表示同意。

“不談此事我會更高興,但我有個建議。”

“嗯?”

“我們應該著手準備以防萬一。讓我們假定這警告是有效的——我確實這麼相信。”

“我們能做些什麼呢?什麼也做不了。當然,我們可以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離開木星空間——但直到發射窗開啟,我們才能進入一條返回地球的軌道。”

“那就是期限過後的十一天!”

“是的。能早點走我也高興,但我們沒有供較高能量軌道所需的燃料……”坦婭的餘音拖長,顯得有點躊躇不決,“這我打算以後宣佈,但既然問題提出來了……”

傳來一下明顯的抽氣聲,聽眾們立即安靜了下來。

“我想推遲五天離開,使我們的軌道更加接近理想霍曼軌道,以獲取更高的燃料儲備。”

這項宣告並非意外,但仍引起了一片嘆氣和呻吟聲。

“那對我們的到達時間有何影響?”卡特琳娜問道,口氣裡略帶不祥的預感。兩位難以對付的女士象一對勢均力敵的對手互相注視著,她們彼此尊敬,但也決不願就此退讓。

“十天,”坦婭終於作了回答。

“遲點總比不到強,”馬克斯高高興興地說道,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不過收效甚微。

對坦婭的宣佈弗洛伊德沒怎麼加以留意,他正陷入自己的思考中。旅程的長短對於他和他那兩個同伴來說沒什麼兩樣,都會處於無夢的睡眠之中。但那個問題現在根本不重要。

他確信——而這項認知令他感到絕望無助——如果他們在那個神秘限期之前尚未離開,他們根本就跑不掉了。

“……這真是個難以置信的局面,迪米特里,而且十足地令人驚恐。你是地球上唯一知道此事的人——但很快坦婭和我將不得不跟任務中心攤牌。

“就算一些你的唯物主義同胞能夠接受——至少作為一種發揮作用的假設接受——某種存在已經——嗯,入侵了哈爾。薩沙絞盡腦汁想出一個精彩的短語:‘機器裡的幽靈’。

“理論真可謂豐富,瓦西里每天都會提出一條新理論。大都是對以前科幻小說的老生常談——有組織的能量場——作些變化。但那是種什麼能量呢,不可能是電能,要麼我們的儀器早就輕易地發現了。輻射同樣不可能——至少我們所知的都不可能。瓦西里想得更遠,談到了中微子駐波,以及多維空間的交匯。坦婭說,這都是不著邊際的瞎扯——她喜歡這樣的措詞——而他們彼此怒目相向,氣氛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緊張。昨晚,我們真的聽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