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容晟不允許別人這麼說玉術,他挺身站在玉術身前,將她護在身後,擺出一副大男人的模樣,“不許你說她醜。”剛剛還害怕著對方的容晟,此刻的語氣是那麼堅定。
“喲,傻子,你有什麼資格說話,你說她不醜她就能不醜了嗎?那要是你說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她便是,那還得了。”容悅的話根本沒有顧及絲毫的姐弟情誼。
容晟生氣了,他也將頭昂起,姐弟倆就像兩隻鬥嘴的公雞般,“不許你說就是不許,她比你漂亮!”容悅的表情看起來很生氣,玉術清楚地看到,容晟藏在背後的雙手在發抖。
“容晟,你居然罵我醜?還拿我和那醜丫頭比,”容悅漲紅了臉,她想不到一向逆來順受的弟弟居然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如此侮辱自己,一手指著躲在容晟後邊的玉術,“肯定是她教你這些的,跟著她盡學壞樣,我得告訴阿爹去,讓他馬上把這醜丫頭送走!”
容晟一聽她說要將玉竹送走就急了,進一步護住她,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語速比平常快得多,便含糊不清地朝容悅嚷嚷:“不許你們帶走她,誰也不行。你是個壞女人……壞女人……”終於能將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平日裡堆積的委屈一下子都傾瀉而出,令他彷彿越罵越來勁,玉術在他身後滿意地笑了,容晟終於敢反抗別人。而且,他的反抗來源於保護自己,玉術的心裡傳遍一陣暖意。
可是他的話令容悅更加惱怒,平日裡被養慣了的大小姐脾氣發作,喚了身旁的幾個丫頭就要去拖玉術,想要將兩人分開。容晟左右推搡著,用了最大的力氣來保護著玉術,可他的動作太過笨緩,對方又有三個人,玉術還是被她們拉住了。幾個人牽絆作了一堆。容悅親自上陣,首先她就得將礙事的容晟拉開,順便再掐上幾把以出剛才的幾口惡氣。容晟被她的手掐得疼得齜牙咧嘴,手卻依然拍打著要上來搶走玉術的那些丫頭。“你們都走開……走開……”
容悅的力道太過毒辣,容晟實在受不住,只得放開玉術,抓起容悅的手狠狠咬下去,容悅疼得尖叫,可那悽慘的叫聲只會讓容晟心裡更痛快,直到咬破皮,滲出血來還是不肯放開。兩人便一直推搡著,容悅甩不開他,舉著另一隻手便重重地擊打著容晟的頭,容晟頭疼,依然咬著不肯放開。直到逼近池塘邊,容晟的頭髮都被她揪下幾縷,心裡急著要去救玉竹,索性將容悅一把推了下去。場面瞬間熱鬧起來,岸邊的人見主子落了水,放開玉術便圍在岸邊乾著急,卻每一個下去救人的。玉術見那水裡胡亂撲騰的人,心裡還是有幾分著急的,畢竟鬧出人命來,莫說自己,連容晟也不會好過。可是,要救人也輪不到她,玉術沒那個善心去救一個惡女人。直到看到有護衛趕來跳下水去撈人,她的心才放下來。
玉術走過去抱著正在捧著自己腦袋,渾身發抖的容晟,她安撫著他,“晟少爺別怕,我們回去,玉竹給你上藥去。”這件事鬧成這樣,以後都很難再留在容晟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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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來風滿樓
玉術好不容易將容晟哄睡了,坐在床頭執著梳子,為他打理著亂糟糟的頭髮,還只梳到一半就被人叫走了,帶到堂前問話。容悅感染風寒,在被窩裡發起燒來。大夫人極盡其言地描述著女兒現在的情況,怎一個“慘”字了得,聽得玉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風寒她見得多了,容悅的狀況卻被說成命不久矣的人一般。
大夫人的唱功了得,老爺指著玉術鼻子罵她挑撥姐弟關係;大夫人掐著玉術手臂說她差點害死自己女兒,想必容悅的掐人神功是她孃親言傳身教的。下午容晟的胳膊淤青了好幾塊;二夫人一個勁的嘆道玉術連累了自己的兒子,竟留了個害人精在晟兒身邊……玉術早做好心理準備面對這一切,自動間接性失聰,排除了所有雜音,看著他們嘴巴一張一合,唾沫四濺的樣子煞是有趣。
最後解救她出來的竟是容悅,有丫鬟來報,管家請來個白衣大夫給大小姐看身子。白衣,大夫,玉術的暫時失聰突然消失,鼻尖發酸,如果師父看見這麼多人欺負自己,他會有何舉動?
“白玉豬,你這晦氣鬼還呆這兒幹什麼?管家,快些將她領到洗衣房去,免得礙眼。”
她要被帶走了麼?玉術的步子停在那兒,不肯邁開,她還沒見到給容悅治病的白衣大夫。她不要走。管家用力拉著她的胳膊依舊不行,乾脆捆住她的身子往外帶。
“老爺,側院裡小姐閨房更近,黃丫領著那大夫從側院去了。”一個丫鬟跑來說道。
一直反抗著的玉術突然失去了全身力氣,任由管家帶走,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