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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此就學藝術就夠。

玉術臉上沒面子,又接著挑釁:“那師傅答應傳我醫術,卻未叫我這穴位按摩與針灸之術啊。”還用手指了指她正為自己揉按的大手。

白禹不得不鄙視她,“不知你可還記得,傳你穴位之術時,你兩日之內未五個病人扎錯了針。”提起那事白衣簡直汗顏,那陣子所有上門求醫的病人都為她手下的練針的犧牲品,其中一個若不是白禹救治及時,差點廢去雙腿。

玉術完全被自己的往事所打敗,嘴上卻始終不依不饒:“那師父肯定還有許多東西沒有傳授給我,暗留了一手。”這事玉術可聽多了,哪個師父會將自己所有本領盡數傳給徒弟。

白禹聽後認真思索一番,似乎是還有某些東西未來得及授予她,一臉笑意地看著她:“你確定真的要學嗎?”

玉術是個懶丫頭,看見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便覺得毛骨悚然。後邊一定有陰謀,趕快搖頭表示拒絕。白禹十分滿意地拍拍她亂糟糟的頭髮,“很多東西時候未到,師父一定不會對你有所保留,你要學的機會還有很多。”

玉術的雙眼閃爍著亮晶晶的東西,按耐住心中的激動,“那就是說我還能在師父的身邊呆很久?”白禹盯著她看了許久,“也許吧。”只要你願意。

“師父,有沒有想過要安定下來。”她抬起小腦袋問。

“安定下來?”白禹二十歲那年開始,似乎就失去了安定的權利,他若有所思,微微帶著小心翼翼,“玉術想要過安定的日子了嗎?”玉術怕師父誤會自己不願跟著吃苦,不敢開口。白禹看出她的心思,“玉術,對師父說實話。”

玉術點點頭,“師父,我們每次都匆匆趕路,錯過了許多地方,很多事物,以後我們可以多停留在自己喜歡的地方,以後我們可以多停留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厭倦了再離開,不好嗎?”她一臉希冀地望著白禹。

白禹比她更加渴望安定,尤其是心,只是往往都身不由己。可他拒絕不了那雙目光,四年過去了,不比以前,或許可以試一試。他鄭重地點下頭。

天下能寵溺包容她一切的,恐怕只有白禹。

“連理枝”

師徒倆一經商議,決定暫且選在芙木城落腳,既求安定,就意味著得放棄以往的劫財途徑,如此下來,能維持生計的只有開醫廬,最初的藥材除小部分靠現銀收購外,基本由自己採集加工而成。玉術負責清洗藥草並將它們一一攤開來曬,白禹則在一旁切斷藥材,挑出其中一些細細研磨成粉。藥材屬性不同,切法相當講究,不同的切割方式都會影響到藥效的發揮,這類事情白禹通常不敢交與火候未到的玉術身上。

昨天剛下過一場清雨,今日卻豔陽高照,師徒倆趁著好天氣上山採集“十二香”的原料。所謂“十二香”,即桂枝、荊芥、細辛、紫蘇葉、白芷、辛夷、香薷、西河柳、薄荷、蔓荊子、牡丹皮和赤芍。“十二香”皆是最為普遍的香料,用途卻極廣。玉術一路吵吵鬧鬧,藥未進簍,人卻滑了幾跤,但還是笑嘻嘻的從懷裡摸出野果來吃。好不容易看見條溪水,玉術老遠地就奔過去清洗髒兮兮的手腳,白禹一人帶著兩揹簍在她身後無可奈何。等她洗好回來,那身繡有小簇嫩紅海棠的衣裙早已溼的差不多,玉術以往的衣服都是極其素淨,不帶任何花邊的,那些都是白禹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玉術都能穿的很自在,可不久前白禹便不再為她做衣,開始為她買衣來穿。比起以前,現在的衣服顏色鮮豔了,樣式也好看多了,玉術卻總覺得少了幾許暖意,而這身海棠裝束算的其中最合意的一套了。

白禹放下藥簍,撿來乾柴木生火,教訓了徒弟一番,才能讓她安生坐下好好烤火。白禹將玉術安置妥當後,接著又從溪流中捕出兩條三根手指般粗細的魚,簡易的用木棍撐架起,放在火上慢烤著。起初玉術嫌棄魚太小,後來當香味從兩條魚身上散發而出,清香四溢時,她又兩眼放光地撲了上去,早早等在一旁。魚未烤熟,她卻等得急不可耐,伏在火堆旁,偶爾垂下頭去看魚腹處的顏色變化,聽著“滋滋”響聲,口水差點流下三尺來,身子也是不自覺的越靠越近。白禹再次抱柴而歸,準備新增柴火時,見著這幅場景,頭疼的說道:“玉術,快些挪開,燒到衣服了。”玉術聞言迅速扭過身去看,果然,裙襬處在火邊已經薰黃一大片。她慘兮著臉:“這下可沒衣服穿了。”白禹俊眉一挑,不是接連給她買了幾件新衣嗎?

回去的時候,玉術因為裙襬“損傷”面積太大,一路縮在師父身後,不敢露出頭來。白禹只好嘆道:“為師再帶你去挑件衣裳。”玉術連忙擺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