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帶去呀。”她的表情是少有的嚴肅認真。
“果真只見最後一次?”白禹凝眸看她,玉術鄭重地點頭,能親眼看到喬喬幸福,她的心裡不用那麼內疚。
白禹還想調侃她,“他送喜帕來,無非作為一種禮節性的邀請,你拒絕了他,說不定,他最不想見到的便是你了。”
聽到這話,想想也不無可能,玉術心裡有些難受,可嘴上又不甘示弱,她透亮的杏眼微眯,盯著白禹,幽幽的說著:“師父,喬喬最不願見的人是你,不是我。”要不是因為師父,喬喬怎麼會怪她欺騙自己呢?
“哦,是嗎?”白禹嘴角上揚,目光深沉,“我也不想見到他,這一趟咱們還是不要去了吧,免得擾了他的雅興。”玉術的話,正中他的下懷。“唔,師父……”她實在鬥不過白禹,當師父的連拌嘴都比徒弟厲害,氣的玉術只能掐他手臂,他卻無動於衷。
最終還是敵不過玉術的苦磨功,婚期前一天,白禹終於答應帶她同行。白禹策馬,玉術坐在他懷裡,手裡揣著那張大紅的請帖,心裡惴惴不安,要是喬喬還在生氣,真的不想見到自己,那該怎麼辦?芙木城距離雙鶴有些路程,未過半日,她便被顛簸的地仰頭倒在師父懷裡睡去。白禹一手抱著她,一手控制馬繩,思量著一些事。
“玉術,我們到了。”白禹搖搖她的腦袋,玉術在迷糊中睜眼,順手抬起衣袖擦去嘴角的口水,突然被白禹攔腰抱下馬去緊緊牽住她的小手,往莫府大門走去。
按照當地習俗,主人家大婚前一晚上會設宴邀請當眾親朋好友,一向闊綽奢華的黃府自是隆重打理,本就極大的黃府前院後院皆設滿席位,據說總共擺有八十二桌,光是來來往往的下人都足夠令人眼花繚亂。夜幕降臨,賓客們陸續入府,白禹二人被管家熱情地安排在後院一桌酒席上。紅紅綠綠的各式菜餚琳琅滿目,鋪的桌子上不留一絲空隙,玉術只是簡單地吃了幾口便停下筷子,與一直未動筷的師父閒聊起瑣碎來,她吃慣了師父做的菜,現在面前的菜色雖華麗,卻多半不經吃,尤其是和一桌十幾個陌生人一起動筷時,食慾早已消去大半。
奇怪的是,除了上菜之前見過紅光滿面的黃老爺,一直未能見到那對即將成親的新人,黃家喬沒出現,新娘子更是不可能看見蹤影。倒是快散席時出現的人引起了她的興趣,眉清目秀的鵝蛋臉上透著比尋常女子多出的幾分高貴,淡粉紅妝更是襯得她嬌豔動人,玉術眯眼打量著她大概輪廓,恰好聽見旁邊一男子略顯激動的聲音:“那是黃家二小姐黃木鶯啊,今天過來就特意為了能夠見她一面,倒還真是見到了!”另一男子搭腔:“你還沒聽說過吧,如今這雙鶴最美的人不是二小姐咯,是黃家明天要過門的媳婦兒!據說人家那是真正的江南第一美人,貨真價實的。”“江南美人怎的還千里迢迢嫁到咱們這裡來了,再說,她再標緻也是人家的媳婦了,咱能看到麼?”
他們的話才談論一半,玉術已經離開酒席,跟著黃木鶯去了,留下沉思著某事的白禹。黃木鶯緩緩行至偌大的後花園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跟在身後的玉術,纖柔一笑:“不知姑娘一路跟著木鶯,所為何事?”玉術隔得不算近,又奈何眼傷未愈,看不清楚黃木鶯的真實模樣,只好又往前走進幾步,來到她跟前,極其認真地注視著粉衣女子。經過再三確認,玉術才敢開口:“你不是認識我了嗎?在賭坊我差點被你相公剁去手指時,你救過我的。”起初她只是覺得兩人身形很像,仔細看清才發現,上次的人與眼前人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黃木鶯愣了片刻,回過神來臉帶紅雲地嬌笑:“姑娘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未出閣,哪來的相公。”玉術見她不承認,又特意解釋:“上次你叫黃子鶯,那個年輕又狠辣的賭坊當家雲天不是你相公麼?”
“黃子鶯?”木鶯有些迷惑,她甚至開始懷疑眼前這姑娘是否在故意捉弄自己,“我從未離開黃府,之前也並未見過你。”雖有不悅,語氣卻依舊溫婉動人。玉術比她更迷茫,現在連她自己也不能確定了,上次所見的黃子鶯與眼前的二小姐性情明顯迥異,一個活潑調皮,一個溫婉大方,難道,真是自己認錯人了?可這一切似乎太過巧合。
“哥哥來了。”黃木鶯望著玉術身後,淺笑道,她很容易看出哥哥的視線都集中在這陌生女子身上,裡面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愫,木鶯何其聰明,主動退開:“你與哥哥好好聊,木鶯先行離開。”
玉術回頭,果然,那個明日應當一襲紅袍的人此刻白衣清淡如水墨畫般,靜靜立在不遠處,媚惑的桃花眼在白衣下收斂去幾分媚色,她不得不承認,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