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遠,黃家喬才嘶吼:“玉術!”玉術的小腦袋透過師父的手臂去看他,身體卻仍在繼續移動。白禹飛身將玉術抱上馬,順手拍她大腿一巴掌,“讓你不聽話,眼睛沒好還敢學爬牆。”玉術在嗷嗷直叫中隨著師父離開。
大廳裡的黃家喬此刻什麼也顧不上了,甩開青黛的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向外奔去,等他趕到門外時,那二人已經行出好一段距離,他隨手抓過身旁的家丁,“馬呢?給我找馬來!”家丁從未見過少爺這副模樣,被他大力推著,當真往馬廄牽馬去了。
青黛一手揭開自己的紅頭蓋,玉顏畢現,引得眾人又是一陣驚歎,黃老爺被這兒子媳婦雙雙氣到了,不停地撫著胸口喘氣。青黛眸子冰冷,碎步移到門口的黃家喬面前,直視那雙桃花眼,“相公,我們已經拜完天地了。”她的眼神不帶憤怒,讓人憎惡不起來;同樣不會柔情似水,總會讓做錯事的對方心有愧疚。可黃家喬不同,他的心此刻在離開的那人身上,眼睛也只盯著馬廄。
馬匹牽來,是一匹彪壯的千里良駒,若是騎著它去,不消半日總能追上前面的人。“相公,你若要去哪裡,青黛不會多問,能回來便好,只是你能否過了今日再去辦事?”她在很委婉地提醒著他,這是什麼日子。
黃家喬這一刻才將目光停在這個已經是自己妻子的人身上,那是一雙和玉術一樣動人清澈的眼眸,極其相似的兩雙眼,只是,她的眼裡更多出一份睿智與淡然,少了幾分玉術特有的活力。一生只娶一妻,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妻了。喬喬望著玉術消失的那條街道失神許久,卻沒有再騎上牽來的馬匹。
娶你
回到芙木城已是黃昏,兩人下馬後發現,藥鋪居然已經關門,往日裡,為了應急診,藥鋪總要到夜晚才打烊。白禹抱著腳踝受傷的玉術往後門走,不見紫堇的身影,昏暗的藥鋪一片冷清。玉術環著師父的脖子,有些不安地問道:“師父,小雞菜呢?”白禹低頭看了她一眼,“玉術,師父先送你回房好生休息,我去找她。”玉術輕輕點頭,自從師父將她尋回後,紫堇的表現總是很怪異。
紫堇面色如紙,慘白著小臉縮在被窩裡,白禹拉起她半個身子,用手撫在她額上,冰冷的細汗珠瞬間浸溼了他的大手,不等他把脈,紫堇先一步抓住白禹的手掌,聲音都在發顫,“禹哥哥,傷寒而已,無大礙的,吃服藥就好。”白禹為她取來毛巾,擦拭完臉上脖子和雙手密密的汗珠,徑直走去煎藥了。紫堇看著他出去的背影,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光。
這藥煎了半個時辰才被端進來,空氣裡除了瀰漫的藥香,還隱隱透著一股清淡花香,女孩子家總喜歡鮮花胭脂之物,他並不反感,所以並未引起注意,只是淡笑著問她這是什麼香,紫堇說是鈴蘭胭脂,下午還玩了稍許。白禹立在床邊,看著她慢慢地抿藥,接過空碗,還得再陪她會兒。兩人細聊著幼時往事,白禹能記得的並不多,紫堇幾乎能記住所有,哪怕再瑣碎。恍然間過去約莫一炷香的光景。
漸漸地,白禹的身體燥熱起來,夜裡孤男寡女獨處在一室,空氣仍舊帶著夏季未褪去的炎熱,他用手抹額,可汗珠不見消退,每動作一分,體內的熱力便加劇一分。他看著紫堇恢復許多的臉色,不自覺地舔了下乾涸的嘴唇,紫堇同樣在看著他,小手貼過他的額頭,“禹哥哥,你也很熱嗎?”白禹受驚一般地避開她的手,目光躲閃,心裡卻是越來越不能平靜,“紫堇,你好好休息,我得去看下玉術。”這時的他已經能察覺出一些自己的不對勁了。
紫堇拖住他,整個人都貼了上來,“禹哥哥,為什麼又是玉術,我生病了,你的心裡還是隻有她嗎?”白禹想要推開她,身體卻無法執行這個動作,紫堇的接觸似乎能讓他好受些。紫堇繼續貼近,整個人抱住了他,小手附在他硬實而溫熱的後背上,“禹哥哥……”
她的聲音將白禹的理智喚回,他努力地推開紫堇肩膀,“玉術的腳傷了,”還沒等他說完,紫堇的唇便覆了上來,涼涼冰冰的,還帶著幾許清淡的藥香,與白禹熱燙的薄唇緊貼在一起。白禹緊緊咬住自己的唇瓣,勉強後退幾分,帶著幾分迷離的目光看著紫堇,氣息不穩,“紫堇,你究竟做了什麼?”紫堇不回答,繼續貼過去,想小狗一樣伸出舌頭舔著他乾燥的唇瓣,“禹哥哥,你不想要我嗎?”
白禹緊握起雙拳,努力剋制著內心不斷增長的yu望,短短的指甲都陷入肉裡,“紫堇,你看看自己這副模樣,你在做什麼!”
紫堇不管這些,現在的他拒絕不了自己,她不能錯失這個機會。她雙手解去自己的衣服,滑嫩的雙肩陡然展現在他飢渴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