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備了酒食在別廳中待著,請兩位移駕……。”
童問葉大笑,道:“得與柳先生促膝長談。一生無憾!”說著,便是向前一挽柳夢狂手臂道:“柳兄?,讓童某引路?”
這一挽上,自是玄機別具。且莫看他童問葉隨手這一搭著,卻是有著飄遊在兩人周身的氣機似有還無的起落。
柳帝王淡淡一笑著,旋即邁步跟著童問葉一路二十八步到了別廳小中坐下。其間,無阻無礙!
這點落在跟隨一旁的蕭靈芝由焦急而轉嘆佩。
更有的是,傾慕之意令雙頰無端飛紅。
想想著,自己已雙十又八,十年世外宮中生活,那裡有機會見識得傾心異性?更別說像柳夢狂這般傲世之才!
英雄,自古便是美人愛慕傾心的物件。
她蕭靈芝是何許人?設非柳帝王亦無以為託付終生。
她且想著,童問葉已淡淡含笑望來:“蕭侄女?,楞站著做啥?何不一併坐下來彼此好好聊聊……?”
復即,大笑朝柳夢狂抱拳道:“帝王一身絕學,問葉自愧不如,人道是,百年第一奇才,童某大服?”
說著,連連乾盡大碗酒。
這廂柳帝王等他喝完了,方淡然一笑,回道:“童兄玄功奧妙無比,一身氣機成就殊勝亦足以傲視宇內。柳某隻不過虛心不敢受,僥倖以平常心走來而已……。”
說完,他亦浮三大白,淡淡笑著。
童問葉聽得柳夢狂這一說了,方是一嘆道:“好個『虛心不敢受』,便是大藏皆容無可加力處。若加上個『平常心』,這等定力修為天下誰能與之相較?童某大服……。”
童問葉大大飲了一口酒,肅立而起抱拳道:“今日童某受教啟迪,自當回去再三參透。
便此誠謝帝王……。”
“童兄自謙才是?”柳帝王搖頭笑道:“柳某何德至此?”
童問葉搖頭道:“童某所言俱展出誠心耳。不過……,童某訝異一事……。”
柳帝王淡淡一笑,道:“可是柳某容貌和傳言相異?”
“本不當問……。”
“何妨?”柳帝王淡淡的接道:“若是心知一切順迴天命,便是!”
好一句話:“一切順迴天命”。
童問葉似乎是心中一震,抱拳道:“童某受教了。歸去自當好思省悟一番!就此別過……。”
蕭靈芝見童問葉真要走了,不禁起身訝道:“童叔……。”
“啥……,小姑娘放心?”童問葉含笑道:“童叔今日所得且較閉門四年苦修猶多。正是大有收穫回去參研……。”
說畢,果真是雙袖一飄,人已自漫步而出外離去。
蕭靈芝吶吶的坐了回座,正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柳帝王緩緩道:“浣情,是想洗掉什麼?”
蕭靈芝訝道:“柳先生這話是……。”
柳帝王淡然一笑,道:“柳某不知蕭兄和童問葉之間關係如何。不過……,為了柳某能安穩住於此世外宮中等你爹回來一了宿願,最好是?,小心點那位浣情先生。”
柳帝王說著,亦自起身往外頭去了,那一步步篤實落地踏著,直讓自背影看來的蕭靈芝恍然要以為眼前這人並不是瞎子!
她沈思陷入,忽然覺得柳帝王本來就沒瞎,他的心眼一直透亮,甚至看的比世間上明眼人還要清楚的多。
她又想到了柳帝王方才的警告。
想的,並不是童問葉浣情先生的可疑處。而是,柳帝王為什麼會告訴自己這段話……,她心中有了一絲溫暖,甚至,有些兒……幸福!
開州城,這個其實不算小的城鎮。
最少,在河北南端是數一數二的大城。
既然城大,自是啥玩意兒都有。而且,一般人見的世面也廣,那些兒在鄉莊裡瞠目結舌的怪事,這兒可不當樣兒。
本來嘛?,大城就是這般兒不同的?。看看南城門兒,這廂進來一輛馬車,有人坐是平常的事。只不過,奇怪的是有人竟然坐在車頂上。
前頭,一個挽馬斥喝著奔御,上頭車頂的那個呢,則是一鞭在手,鞭梢竟然是打了個纏勾勒在那個趕馬車的漢子脖子上。
這事夠稀奇了吧?你道開州城裡的人怎說?
“這算啥?老子當年都叫蒙古人用鐵串一串百來人從江南走到關外也沒吭一聲,小事兒一樁?”說的人,還拉開了領口子讓人家看看,果然好深一圈頸子翻關起。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