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你們就來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你都看見了。”
“我們來了,耽誤了你們的好事,對吧?”
“看你說的啥話!她不是那種人,我更不是那種人。”
“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好!要是我不來,你們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來呢。我可告訴你,以後你給我離她遠點!”
“隔壁住著,能遠得了嗎?”
“我不管,要是再讓我看見你跟她單獨說話,我就帶著孩子永遠離開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總是用離開來嚇唬我。”
“我可不是嚇唬你,要不,你可以試試!”
許多天後,父親回家對母親說,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母親說我放心什麼?父親說央金要去州里參加民族幹部學習班,要去一年哩。母親說你就是關心她,是不是你讓她去的?父親說培養民族幹部是黨的政策,是縣委決定的,我一個武裝部長哪有那麼大本事。你不是討厭她住在隔壁嗎?她一走,你不就省心了?母親說我覺悟沒有那麼低。你別忘了,我也是共產黨員。
央金阿姨臨走的時候來跟我們告別,母親對央金阿姨說:“學習班上要是有合適的男人,你也給自己找一個,一個人多孤單啊。”
央金說:“我是頭人的女人,誰會要我?”
母親說:“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喜歡你的男人肯定很多,誰娶了你還不半夜笑醒?”
央金阿姨嘆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央金阿姨走後,我們家一下子清靜了許多。沒有央金阿姨的日子裡,我和江果感覺很無聊。有一天,母親對我們說:“這麼長時間看不見你央金阿姨,我還怪想她的……”
一年後,央金阿姨學習回來了。她還住在我們家隔壁,可是我們再也找不到從前的那個央金阿姨了。央金阿姨變了,變得更漂亮了,變得不愛說話。她不像從前那樣有事沒事總來我們家。她好像很忙,有許多事要做。我們很失落。
母親問我們,你們央金阿姨怎麼不愛來我們家了?我們說不知道。母親自言自語地說,我也沒有得罪她呀。江果說,你以前不喜歡她來我們家,這就是得罪。母親說小孩子不懂,別瞎說。江果說我懂,你怕央金阿姨勾引爸爸。母親嚇得急忙去捂江果的嘴,說姑奶奶你小點聲,這話可不能讓別人聽見。
有一天,母親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