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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一章 滴血驗親

皇后已經行捨車保帥之舉,始終保持沉默,所有人都明白,眉妃的事情,蕭鶴修肯定是知情的,容妃的話更是把他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蕭鶴修見勢不妙,跪著爬到父皇腳下,哭道:“父皇,兒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兒臣的確是父皇的血脈,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一切嗎?鐵證如山,難道父皇還要聽信小人之語,汙衊母妃嗎?”

皇上現在見到和眉妃有關的東西都怒不可遏,見蕭鶴修爬了過來,怒由心生,一腳把他踢出去老遠,因為眉妃的關係,就算蕭鶴修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也不可能再心無芥蒂地恩*這個兒子了。

他和蕭鶴修之間從此橫亙著深深的一根刺,一看見蕭鶴修,就會想起眉妃背叛他的恥辱。

偏偏和眉妃顛鸞倒鳳的,不是王公親貴,也不是風度翩翩的少年郎,而是一個無職無權的山野草民,遊方術士,皇上只覺得血氣上行,臉漲得通紅,一連劇烈咳嗽了好幾聲,皇后臉色微變,正準備過來表示自己的關心,忽然想起自己尷尬的處境,只柔聲道:“皇上請保重龍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容妃連忙給皇上倒了一杯茶,懇切道:“皇上萬勿為了這些宵小之輩傷了龍體,不值得。”

皇上手臂青筋暴起,一把將白瓷被砸在了蕭鶴修的額頭上,養尊處優的他額頭上立即有血流了出來,也不敢擦,只哭喊道:“父皇,兒臣是清白的,母妃也是清白的。”

“閉嘴!”一直沒有出聲的太后忽然怒道,蕭鶴修不敢說話了,只盼著這位吃齋唸佛的皇祖母能發發慈悲,畢竟他是正宗的皇家血統。

太后看向蕭鶴修的目光,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半日慈愛之情,全是森森寒涼,讓蕭鶴修硬生生地打了個冷顫,哀求了一聲,“皇祖母。”

后妃與人私通,誰都忍受不了,皇子雖然還是皇子,但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皇子了,身上有終生抹不去的恥辱。

容妃知道眉妃母子大勢已去,推波助瀾道:“太后娘娘,是否要廢去眉妃封號?”

太后並沒有馬上回答,這也是她當時制止皇上將眉妃五馬分屍的原因,皇家血脈,不容有失,眉妃這個踐人,行妖邪之術,迷惑皇上,*後宮,條條大罪當誅,五馬分屍只能解一時之氣,而且不能盡除心中惡氣。

太后在宮中多年,深知最能折磨人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有的時候,死亡反而是一種最好的解脫,她身為女人,清楚地知道怎麼才能徹底摧毀一個人,宮中人心之惡毒,比世上最厲害的利劍還要狠上百倍千倍。

她看向容妃,淡淡一笑,可是那笑容比數九寒天的雪還要冰冷,“不,保留封號,眉妃依然是眉妃,一應禮制不減,傳哀家令,眉妃伺候皇上有失,從即日起幽禁碧雲宮,所有宮人一應交由刑訓司處置,另外派些伺候她的人,這所有事宜,全部交由你來安排!”

說完,又意味深長道:“眉妃身份貴重,又育有皇子成年,你可要當心些,千萬不能讓宮人怠慢她,否則哀家唯你是問。”

容妃立即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果然還是女人懂得女人的軟肋,落到自己的手上,定然可以讓眉妃生不如死,而且太后特意交代不能讓這個踐人輕易死了,她心下大喜,忙道:“請太后娘娘放心,臣妾謹遵懿旨。”

處置了眉妃,接下來就是皇上的事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失魂落魄的蕭鶴修,冷冷道:“傳旨,八皇子蕭鶴修行為有失,無視君父,著令即日遷出京城,貶居池州,無詔不得擅離。”

“遵旨!”田學祿恭順的聲音在蕭鶴修聽來如同催命符一樣。

池州?蕭鶴修瞳孔猛地一縮,那個鳥不生蛋的蠻荒酷寒之地,他不甘心,哭道:“父皇,父皇…”

太后站起身,一刻都不願意多停留,孫嬤嬤忙道:“太后起駕回宮。”

容妃送皇上回寢宮休息,皇后悄然告退,蕭鶴修見父皇沒理他,跪在地上爬行,他畢竟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啊,聲音淒厲,“父皇…”

田學祿在離開的時候低聲勸了一句,“殿下,你就別鬧了,幸好你是皇上的血脈,如果不是,你豈能走得出養心殿?這個時候應該慶幸,而不是哭鬧啊。”

田學祿的一句話讓蕭鶴修瞬間軟了下去,喉嚨再發不出一絲聲音,唇邊浮現一絲苦笑,他的大好人生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再不甘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