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爺,你給我了嗎?”
淮南王爺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還有一種複雜的濃濃愧疚之色,但誰都知道,那愧疚不是對梁側妃的,而是對已逝淮南王妃的,淡淡道:“你這樣的女人,野心太大,誰能喜歡?你在王府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本王並非一無所知,本王雖然不怎麼喜歡你,但自問也不曾虧待過你,你給若嵐提鞋都不配,居然還敢要求本王喜歡你?”
面對王爺的漠然,梁側妃木然的臉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彷彿一具殭屍有了一絲鮮活的氣息,自顧自地笑著,“是,所有人都覺得她好,可是那又怎麼樣,她還不是照樣死了?人死如燈滅,現在她又有什麼呢?”
說完,眸光忽然像刀片一樣刮過卓然而立的蕭天熠,怨毒之色愈發濃厚,慘然大笑,“可是為什麼?她明明不能生了,卻還是生了一個兒子出來?”
袁嬤嬤一直默不出聲,聽到這話,立即驚跳起來,衝到了梁敏春的面前,咬牙切齒道:“明明不能生了?你何以這樣肯定?原來真的是你!”
這話別人聽不懂,但寒菲櫻聽得懂,曾記得袁嬤嬤和她說過,以前淮南王妃懷孕的時候,坐車顛簸導致小產了,後來一直懷不上,用盡了各種辦法,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世子。
太后和孫嬤嬤都是當年的知*,立即明白了什麼,原來梁敏春的罪還遠遠不止行刺世子這一宗。
袁嬤嬤因為太過激憤,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顫聲道:“我一直懷疑是你,卻沒有證據,原來竟然是真的!”
梁側妃呵呵一笑,卻並沒有打算認罪,“事到如今,當然什麼髒水都由著你潑了。”
寒菲櫻在蕭天熠的身邊,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顫慄,忙用手反握住他,給他傳遞自己的溫暖。
袁嬤嬤忽然一把抓住梁側妃的衣領,目齜欲裂,眼中的滔天怒火彷彿可以瞬間將梁側妃燃燒殆盡,“果然是你。”
梁側妃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袁嬤嬤,嘴角浮現怨恨的笑容,嘆了一口氣,“我費盡心思,可終有失算,想不到她還是生了一個兒子,還是一個集萬千*愛於一身的世子。”
說完,又有一陣仰天大笑,陰測測的讓人不寒而慄。
袁嬤嬤忽然狠狠一巴掌打在梁側妃的臉上,她臉上立即出現了鮮紅的巴掌印,此時保養得很好的臉已經花白不堪,慘不忍睹,髮髻也打亂了,凌亂地垂落下來,跪立不穩,差點摔倒。
袁嬤嬤還是不解氣,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雖然在打梁敏春,可自己眼中卻有滾燙的淚水滑落下來,手指卻氣得顫慄不止,“你知道王妃娘娘她為了再孕育子嗣,付出了多少難以想象的痛苦嗎?你知道她咬著牙喝了多少苦到吐出膽汁的草藥嗎?你知道她冰天雪地去尋找生子的偏方秘方的艱辛和執著嗎?你知道她背後流了多少淚水嗎?你知道她心裡的苦楚嗎?你知道那些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嗎?虧王妃娘娘對你那麼寬容,你這個陰毒的女人,還有沒有半點心腸?”
蕭天熠身上的白色衣襟猛然一動,寒氣四溢,身體緊繃,寒菲櫻知道他處在極度的憤怒之中,他和淮南王妃的感情那樣深厚,眼見陷害母妃,讓母妃如此痛苦的人就在眼前,沒有讓梁敏春當場血濺三尺已經是極大的隱忍了。
梁側妃一言不發,只是陰毒的眸光並沒有一絲一毫地軟下去,透著視死如歸的倔強。
此時,袁嬤嬤眼中已經沒有了眼淚,憎惡地看著一蹶不振的梁敏春,一字一頓道:“王妃娘娘心底純善,她哪裡知道世上竟然有你這種從裡黑到外的人?如果她在天有靈,知道這些年的痛苦全是拜你所賜,還不知道要悔成什麼樣?你做出這樣滅絕人性的毒辣之舉,還能若無其事地王府耀武揚威這麼多年,我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黑到了什麼程度,你這種人死後不下地獄,天地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