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殿下相邀,我現在就有空。”
燕王面色微喜,“剛好我要入宮向母妃請安,不如一起吧?”
太子還沒有回東宮,正好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快要冒火了,燕王分明是故意當著他的面這樣做的,無非是挑釁的示威,變相地告訴他,蕭天熠已經是燕王那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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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流雲宮,容妃對世子妃態度極為親和,一點都不拿皇妃和長輩高高在上的架子,她太清楚這位世子妃在蕭天熠心中的位置了。
寒菲櫻教完了雲蘿吹笛之後,容妃極力挽留她留下來閒話家常一番。
容妃原本是拉著寒菲櫻的手,但發現寒菲櫻並不太喜歡這樣的親密,就立即轉變了方式,對寒菲櫻噓寒問暖,關愛有加。
燕王一邊喝茶一邊笑道:“母妃和世子妃這麼投緣,乾脆認世子妃做乾女兒好了。”
寒菲櫻心底漫出牴觸,不著痕跡地推辭道:“殿下說笑了,娘娘身份高貴,菲櫻豈敢高攀?”
容妃雍容一笑,頭上的華貴朱釵簌簌作響,對別人施以恩惠的辦法,對世子妃來說未必是上策,打著圓場道:“本宮倒是有心,只是怕世子妃心志清高,未必肯認這門親,世子妃悉心教導雲蘿,本宮感激不盡。”
燕王的話也只是戲言,顯示和淮南王府特殊的親近關係,寒菲櫻轉移話題道:“娘娘言重了,菲櫻一直都記得,當初我父兄蒙冤入獄的時候,殿下助我和二哥入天牢探望的人情。”
燕王淡淡一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倒是世子妃才言重了。”
容妃從手腕上取下一隻青翠欲滴的鐲子,瑩亮碧綠,潤如凝露,笑道:“這鐲子還是本宮入宮的時候,皇上賞的,如今年紀大了,搭配這樣的顏色倒顯得不倫不類,只有世子妃這樣的好顏色,才不會辱沒了它。”
寒菲櫻是玉器名家,看得出那鐲子的玉質是岫巖玉,質地堅實而溫潤,細膩而圓融,也是名家手筆,而且浸潤了多年暗香薰陶,蒼翠欲滴,瑩瑩如水,這樣的東西,的確是越來越少見了,婉言拒絕,“既是娘娘愛物,菲櫻豈有奪人所愛的道理?還請收回。”
容妃將鐲子已經套在了寒菲櫻的手上,笑吟吟道:“你千萬不要和本宮客氣,再好的鐲子也要看是給誰用的,世子妃風華正茂,才不會辱沒了它的純正柔和,要是在本宮這裡,當真是糟蹋好東西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寒菲櫻見她執意如此,也沒有拒絕,今天她來了流雲宮,也是為了償還當日的人情,這鐲子容妃一定會送給她的,推辭幾句之後,還是道:“多謝娘娘!”
容妃見寒菲櫻收下了,笑得眉目生光,忽然看見寒菲櫻頭上的那隻紫雲鳳釵,華光流轉,忽然覺得有些眼熟,“這釵好像是淮南王妃生前最愛的那隻鳳釵。”
話一出口,她馬上意識到說法不妥,忙道:“世子和世子妃恩愛情濃,這定然是淮南王妃囑咐世子送給未來兒媳婦的。”
寒菲櫻含羞不語,明眸閃爍,有著說不出的誘人風情,只道:“娘娘說笑了。”
正在笑語間,外面傳來皇上的聲音,“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皇上居然沒讓通報就來了,所有人立即起身行禮,“參見皇上。”
皇上在正座上坐下之後,神色輕快,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不錯,“你們在談什麼呢?這麼開心?”
容妃笑道:“今日鶴軒請世子妃入宮教雲蘿長笛,可巧皇上就來了。”
皇上的目光落到寒菲櫻身上,瑩瑩生輝,宛如沐浴在陽光之下,恣意綻放的花朵,婷婷玉立,璀璨嬌豔,慈和道:“天熠已經出征了,你要是沒事的話,的確可以多來宮中走走,教教朕的公主們。”
寒菲櫻垂眸道:“是!”她可沒有那些閒工夫每天來教公主們吹笛,她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呢。
皇上來了,燕王和寒菲櫻正要告辭,皇上卻開口了,“朕今日在流雲宮用膳,你們一起留下來用膳吧。”
燕王心底微微吃驚,以前他在母妃宮裡,若是父皇到來,他都會告退,從來沒有留他一起用膳的時候,今日居然這般破天荒,不由得看了一眼世子妃,這個世子妃對父皇的影響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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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坤寧宮。
自從錦陽郡主選婿的盛會鬧得草草收場之後,皇上心中對皇后越發不喜,若不是顧念她是太子母后,需要顧忌儲君顏面,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