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是一類人,表面上溫潤親切實則難以接近,雖然蕭天熠身邊似乎沒有女人,他身邊有很多女人,其實不過是異曲同工而已,沒有一個女人能真正走入他們的心底,可現在蕭天熠看寒菲櫻的眼神,充滿了縱容和*溺,讓他心底滑過一道陰鬱。
寒菲櫻見被蕭天熠指責,紅唇微翹,不情不願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想問問南宮太子嘛!”
蕭天熠看向南宮羽冽,無奈輕嘆,“櫻櫻一向不拘禮節,讓南宮太子見笑了!”
南宮羽冽唇角一勾,“二小姐真性情,本宮又豈會介意?其實今日本宮到來,是想完成和二小姐之前的一樁生意。”
“什麼生意?”寒菲櫻微微側著腦袋,秀眉一挑,興致盎然。
南宮羽冽將一張早已經準備好的銀票從光滑石桌上推了過來,“這是本宮買夜光杯的錢,請二小姐收好!”
寒菲櫻一介生意人,當然沒有面對銀子不收的道理,一見銀票,立即兩眼放光,忙不迭地收起來,毫不顧忌蕭天熠警示的目光,眉開眼笑,“我就說嘛,南宮太子財大氣粗,出手就是大方,定然不會誆我等生意人的銀子,多謝了。”
南宮羽冽眼眸閃動,陷入了沉思,雖然付了錢,卻並沒有提讓寒菲櫻歸還玲瓏玉璧的事情。
區區一塊玲瓏璧,他還不至於放在心上,今天來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試探昨日之事和眼前這兩個人有沒有關係,只要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就不會放過。
能請動月影樓頂尖高手傾巢出動,報價一定驚人,這樣的單子,一個殺手終其一生,也未必能接到一單。
寒菲櫻雖然肯將夜光杯白送給他,看似豪爽,實際上卻沒這麼簡單,一是當時看出他們根本沒帶銀子,二是也不乏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這是商人招徠客人常用的套路,他心裡很清楚,商人最愛逐利,寒菲櫻既然是個優秀的商人,目的只為了求財,又何必花這麼大的代價去行刺他?
至於蕭天熠,以這個男人的高傲,如果要動手的話,不屑於假手江湖幫派,看來這件事,最大的嫌疑,的確是三皇子。
他眼中的疑慮漸漸融化,夜離宸忽然來報,說太子身邊的崔海公公來了,崔海一到,當即滿臉堆笑,“奴才見過世子爺,世子妃!”
以前在太后沒有回宮之前,崔海對淮南王府的人可不是這個態度,現在有太后鎮著,識時務者為俊傑,等太后走了,一切還會恢復原樣。
蕭天熠眸光一抬,不緊不慢道:“崔公公,有什麼事嗎?”
崔海的目光看向南宮羽冽,“是這樣的,奴才去行宮請南宮太子的時候,聽說太子來了淮南王府這邊,便立即趕過來了,咱家太子見上次宴飲並未盡興,一直心底不安,今日請南宮太子前往東宮赴宴,還請太子千萬不要推辭。”
南宮羽冽目的已經達到,看著捏著那張兩萬兩銀票笑得合不攏嘴的寒菲櫻,慵然道:“難得蕭太子這般盛情,本宮豈有推卻之理?”
崔公公忙陪著笑臉,“南宮太子請隨奴才一同去太子宮吧!”
看崔海亦步亦趨地跟著南宮羽冽,寒菲櫻在蕭天熠的似笑非笑中泰然自若地將銀票地收到自己袖中,狐疑道:“蕭遠航有這麼好客嗎?不會又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吧!”
蕭天熠漫不經心地品著茶,身形如同高山一樣冷峻,秋風吹起他的寬大蟒袍,俊朗得不似人間男子,想起剛才那個看他看得差點流了口水的粗使丫頭,寒菲櫻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到處禍害年幼無知的小姑娘。
蕭遠航居然請了南宮羽冽去宴飲?蕭天熠深不見底的鳳眸裡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既然櫻櫻這麼好奇,不如我們一道進宮去看看,也好一償你這濃烈的好奇心。”
看著他泛著笑意的眼眸,寒菲櫻知道,肯定有人又要倒黴了,她嫣然一笑,“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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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
歌舞昇平,靡靡之音,不絕於耳,舞姬如仙,麗人如織,美酒飄香。
蕭遠航舉杯面向南宮羽冽,朗笑道:“太子的風采,令本宮大開眼界,上次一別,本宮深覺還未盡興,故而再次邀請太子一敘!”
季嫣然懷孕了,今天並沒有出席,作陪的除了太子*妃衛妃之外,還有精心妝扮過的沁雪公主,身穿一件粉白色宮裙,頭綰*別緻瑤臺髻,白璧無暇,楚楚動人。
正如寒菲櫻所料,蕭遠航當然不是單純地想宴請南宮羽冽,而是為了沁雪。
沁雪對南宮羽冽幾乎是一見傾心,她喜歡秀雅飄逸的東方明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