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蕭天熠,他看著面若桃花的櫻櫻,鳳眸蘊含一絲溫情,“過幾天,我要去見一個老朋友!”
寒菲櫻無意中抬頭,看見他柔軟目光,如同皎潔明月,心底有種莫名的悸動,莞爾一笑,“終於決定要重出江湖了?”以前一直深居簡出,不問外事,雖然事情盡在他掌控之下,但本人畢竟很少出去,現在竟然決定要親自出馬,難道是準備把沉寂了四年的平靜都補回來?
蕭天熠忍俊不禁,鳳眸朝寒菲櫻挑了一挑,“說不定你比我還先見到他!”
寒菲櫻的心驀然漏跳了一拍,看向蕭天熠似笑非笑的模樣,不由得埋怨自己,真是的,自己慌什麼?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難道真讓自己猜對了,他所說的老朋友就是那個讓人過目難忘的尊貴男人?
想到此,寒菲櫻恢復了鎮定,試探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一起去?”
“是啊!”蕭天熠璀璨的鳳眸漸漸變得一片漆黑,緩緩笑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嗎?為夫可是在給你機會!”
真是混蛋男人,分明是意有所指,難道他在暗示自己玉滿樓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現在來警告自己?寒菲櫻在心裡咬牙切齒地罵,表面上卻一派欣然,故作不知,“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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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七十大壽,漸漸臨近,一些鄰國使臣也逐漸來到龍騰王朝的京城,南宮羽冽沒有再隱藏身份,而是堂而皇之地住進了皇家行館。
就在南宮羽冽入住行館的第二天晚上,就和蕭天熠見面了,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風采競相綻放,目光交匯之間,似有風起雲湧。
蕭天熠雖然是坐在輪椅上,但優雅從容,氣勢風采並不輸南宮羽冽分毫。
寒菲櫻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再一次見到這個尊貴男人的時候,看見他狹長而邪魅的眼眸裡有一抹綿長的笑,還是忍不住怔了一怔,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當時在玉滿樓見面的時候,的確沒有猜出他的身份,但回府之後已經漸漸想明白了,這樣引人矚目的男人若是在京城,她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並不是龍騰王朝的人,而是異國人,而且看起衣著氣度,定然是手握重權之人。
寒菲櫻之所以肯定他是別國人,還因為他的一個侍衛出招的時候,內力兇猛,招式怪異,她在江湖混跡時間已久,卻從沒見過,由此斷定,他們並非龍騰王朝的人。
今天,蕭天熠帶著她一起來到皇家行館,她知道,皇家行館主要來招待外國貴賓,心裡更是明白了幾分。
南宮羽冽的聲音渾厚而優雅,似一壺溫酒,聽之令人沉醉,緩緩道:“蕭世子,一別數年,別來無恙?”
寒菲櫻站在蕭天熠的身後,她閱人無數,知道這位異國太子看似和藹可親,實際上恐絕非善類,今天她老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敏銳,莫非就和這赤炎王朝的太子殿下有關?
蕭天熠不動聲色地回應,“多年不見,殿下風采,一如往昔!”
流星追月看到這樣的蕭天熠,馬上就相信了殿下的話,一個殘廢,在殿下面前居然沒有半分頹廢之色,而是波瀾不驚的淡定高華,絕不能小覷。
南宮羽冽的目光落到明豔端麗的寒菲櫻身上,故作不知,笑道:“不知這位美人是……?”
蕭天熠的雙眸如同深潭墨染,鋒芒內斂,表面上一派波瀾不驚,“她是本世子的世子妃!”
南宮羽冽做出恍然大悟狀,朝寒菲櫻暈開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原來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巧了!”
蕭天熠微微一笑,疑惑道:“怎麼了?”
南宮羽冽已經命人擺好了夜光杯,濃眉愉悅地上翹,“是這樣的,數日之前,本宮心血來潮,在京城隨意逛逛,竟然逛到了玉滿樓,巧遇了世子妃,更為有緣的是,世子妃竟然分文未取,將珍貴的夜光杯慷慨相送,本宮一直於心不安,想不到今日還能得見世子妃,真是三生有幸,世子妃巾幗不讓鬚眉,真令本宮大開眼界,來,本宮敬世子妃一杯!”
寒菲櫻一見他故意拿出夜光杯,就知道他要幹什麼,現在見他好看的嘴唇一張一合,更是暗暗叫苦,南宮羽冽啊南宮羽冽,你佔了便宜,自己偷著樂就行了,幹嗎要嚷嚷出來呢?還故意在蕭天熠的面前顯擺,這不是給我找堵嗎?
雖然自己君子坦蕩蕩,可蕭天熠向來心胸狹窄,還不知道會想歪到哪裡去?
南宮羽冽話音一落,果然,寒菲櫻清楚地看到了蕭天熠眼眸中的不悅,那夜光杯晶瑩剔透,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