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推辭了。”
寒菲櫻啼笑皆非,可惡的石瘋子,她的確喜歡這個毛絨絨的小傢伙,抱緊雪貝,“既然如此,就卻之不恭了。”
石中天不滿道:“藍姑娘,我的禮物呢?”
藍心彤撲哧一笑,“一個大男人也要禮物?再說,送給夫人,不就相當於送給你了嗎?”
寒菲櫻和雪貝玩得不亦樂乎,白了石中天一眼,“他這人就愛胡說八道,別理他,還是我們的雪貝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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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孔潛是天生的勞碌命,這天,他接到一條重要線報,有一夥賊人用卑鄙的手段抓了一名少女,要送往一座神秘的宅子交貨,裡面可能還有被抓的數名少女,正在進行非法勾當。
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京兆府管的,但京兆府尹趙旭剛剛下獄了,要過年了,新的府尹還沒上任,而且照線報來看,可能案情十分重大,孔潛不敢掉以輕心,當即帶著刑部一干人趕往線報上面說的地點。
果然如同線報所說,一夥人鬼鬼祟祟抬著一個大的木箱,形跡十分可疑,山路不好走,一個人不小心腳步一滑,箱子摔了下來,蓋子被撞開,裡面裝的竟然是一名昏迷不醒的少女,看樣子是被人下了藥。
孔潛當即明白線報所說不虛,大手一揮,命刑部官兵將這夥人盡數緝拿,還在他們的供述下,衝進了那座神秘的宅院。
從表面上來看,這不過是個普通的藥房,但孔潛經驗豐富,很快就發現這裡面的人全都鬼鬼祟祟,眼神躲閃,彷彿在掩飾什麼,再加上剛才那名被下藥的少女,被救醒之後,說她在一家客棧吃飯,然後就昏倒了,一醒來之後就在這裡了。
孔潛命官兵將所有人扣住,徹查整個宅子,有人在後院發現土地有新翻動的痕跡,孔潛心下起疑,命人挖開,情景更是令人大吃一驚。
裡面居然是幾十具屍骨,有的是新埋的,有的已經有些年頭了,現狀慘不忍睹。
孔潛想不到天子腳下,離京畿重地不遠的地方,居然還有這樣慘絕人寰的血案,胸中怒氣難平,立即緝拿管事過來拷問,很快就供出了一條重要線索,咬出了八皇子府的一名大夫。
孔潛見牽扯到了八皇子府,不敢擅自做主,而且事關重案,他顧不得馬上就到年關了,連夜進宮稟報皇上,要緝捕八皇子府的人,而且他手頭上之前查的寒家被陷害一案,證據也間接地指向八皇子府。
皇上本來正在碧雲宮中歇息,眉妃的柔腸媚骨令人留戀,一聽刑部尚書深夜求見,雖然不悅,但還是在養心殿見了,聽到這樣駭人聽聞的事,皇上頓時睡意全無,臉色沉得跟鍋底一樣,“可曾徹查清楚了?”
孔潛據實回稟,“回皇上,微臣已經查證清楚,這座宅院裡面進行的勾當實在令人髮指,他們在煉製一種丹藥,藥引是年輕貌美女孩的血液,再用女孩身體的體溫來烘乾,煉製成功的時候,就是少女死去之時,此案實在令人不寒而慄,懇請皇上為民做主,徹查此案。”
皇上面寒如鐵,世上竟然有這般惡毒的煉藥方法,也超出了他的忍受範圍,怒道:“是什麼藥?”
孔潛搖頭,“具體是什麼藥效,宅子裡的人倒不知曉,只是按照方子上的東西配置,那慘況令人不忍直視,微臣為刑獄官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慘絕人寰的罪行。”
皇上聲色俱厲,“方子是誰開的?”
孔潛定了定心神,一字一頓道:“是八皇子的一個大夫。”
八皇子府?皇上明白孔潛為什麼連夜見駕了,氣得渾身發抖,“田學祿,立即傳蕭鶴修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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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鶴修深夜裡被皇上傳來見駕,心神不定,到了養心殿,見父皇臉色陰沉,孔潛還在一旁,更是神色大變,忙跪地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並沒有馬上說話,一雙眼睛沉得如同一汪寒潭,直到氣氛足夠凝重了,才厲聲道:“你最近在府裡幹什麼?”
蕭鶴修的心猛地一跳,由於事態突發,孔潛辦事又一向雷厲風行,在查抄了那個宅院之後,為了防止走漏風聲,連夜入宮稟報皇上,至此,蕭鶴修還沒有得到任何訊息,也不知父皇為何龍顏大怒,忙道:“兒臣一直在府為皇祖母和父皇祈福,只等大年一過,開年之後,領兵出征,剿滅月影樓。”
皇上滿腦子都是孔潛說的血案,對蕭鶴修的話並沒有聽進去,心中怒意如海,單刀直入道:“你府裡是不是有個大夫?”
蕭鶴修心頭大惶,“兒臣府裡確有好幾個大夫,不知道父皇為何突然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