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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叛軍逼近宮門

還在清思院養傷的李燕珺就被帶到了養心殿,與其說是在養傷,不讓說是苟延殘喘,保著一條命罷了。

昔日高貴優雅的皇后,此時形容不堪,胸口的傷疼得她齜牙咧嘴,就算被關在清思院裡面,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皇上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如今蕭家皇室面臨滅頂之災,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她當然不能輕易死了,那樣實在太便宜她了。

對現在的李燕珺來說,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止一萬次地想死個痛快,可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每時每刻都有人看著她,防止她自盡,她也深知對她恨之入骨的皇上為什麼要救她,不過是為了更加錐心地折磨她,讓她親眼看著她費盡心機建立起來的一切,最後轟然坍塌,蕩然無存,不愧是皇上,深諳人心,深知這才是最能徹底摧毀一個人的最好方式。

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去之後,皇上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和朕說實話,那個孽障到底是誰的兒子?”

李燕珺遍體鱗傷,此刻卻只能痛苦地活著,忽而一笑,“皇上不讓我死,就是為了這個?”

皇上眼睛一瞪,怒意橫生,“不錯,朕要親口聽你說,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

沒想到皇上居然懷疑自己偷人養漢?李燕珺苦笑一聲,不管怎麼說,她李燕珺也是深知禮義廉恥的大家閨秀,還不至於不知羞恥到這種程度,頸脖一揚,“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皇上。”

“你還有臉說這種話?難道到了今天,你還要口口聲聲說蕭遠航就是朕的親生兒子嗎?”皇上的聲音透著排山倒海的怒氣和令人心悸的威嚴,天底下男人最大的恥辱,竟然也會落到他這個一國之君的頭上,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燕珺自知是死路一條,現在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反正逃不過一個死字,至於李家,上天自有安排,若是功成名就,輔佐太子登基,將來自有應得的待遇,若是功敗垂成,也是命中註定,自己也不求不怨。

想到這裡,她反而什麼都不怕了,再也抑制不住多年的怨氣,眉頭一揚,“我為什麼這麼做?你還在這裡問我?為何不問問自己做了什麼?眾所周知,我才是名正言順的中宮皇后,可你是否真把我當成皇后看待?當年我和德妃同時懷孕,我是正宮皇后,她不過是妃子,可在你眼中,我這個皇后腹中的孩子竟然和她的孩子平起平坐?”

德妃?皇上努力回想了一下,這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依稀記得,德妃是入宮最早的妃子,性情賢淑,因為難產,很早就死了,想不到今日李燕珺竟然提及了這樁幾乎已經遺忘的往事,皇上記憶的閥門轟然開啟,凝眸看向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女人,“德妃是你害死的?”

李燕珺矢口否認,“我說不是,皇上會信嗎?如今這個時候,皇上當然可以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了。”她當然不認為德妃是她害死的,當初不過命太醫在德妃的安胎藥裡面做了手腳,至於德妃難產而死,那是她自己沒有這個福分,怪不得別人。

見李燕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皇上臉頰的肌肉繃緊,透露了他極大的怒氣,雖然他並不怎麼喜歡皇后,但對皇后和李氏一族並不薄,皇后掌管後宮多年,後宮多少不為人知的陰暗,皇上並非毫不知情,只是他一直覺得皇后為了震懾後宮,總是要使些手段的,所以向來是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是鬧得太過分,他並不想過問。

而且,李光赫雖然行武出身,但實際上並無多少軍功,他一輩子的功勞,遠遠不及年輕的天熠征戰殺伐的赫赫戰功,之所以能掌管十萬京畿軍,無非是仰仗國舅爺的身份。

自己對李家可謂仁至義盡,可李家回報自己的是什麼?是欺瞞,是謀逆,是篡位,是精心編造了二十多年的謊言,幸好皇上是有足夠城府的人,如若不然,可能當場就要氣得吐血而死。

“朕待你不薄。”皇上說這話的時候,字字如同利刃一樣冰涼地刮過李燕珺的肌膚,讓她彷彿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冷得發顫。

不過她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大聲反問道:“你待我不薄?天底下所有人都可以對我說這句話,唯有你不可以。”

皇上聽出了李燕珺的話外之音,眼神一眯,“什麼意思?”

李燕珺身為一個女人,當然也是真心愛慕皇上,悲憤道:“你聽著,蕭遠航的確不是你兒子,可並非我偷人所得,我李燕珺此生只有你一個男人,可你並不怎麼愛重我,如果德妃生下孩子,我皇后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