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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一句話:如何採取措施,激勵士氣,提高實力,做掉金國。

第二句話:殺張邦昌和追究偽楚官員的責任。

說句實話,李鋼的建議很有道理,但是在建炎年間,一點都沒有實施的土壤。如果一定要雞蛋裡挑骨頭,找出幾條可以說得過去的,就是殺張邦昌和追究偽楚官員的責任。不過根據李鋼的脾氣來看,估計也是把全部偽楚官員貶的貶殺的殺,其實後來李鋼就是這樣做的。

趙構雖然年輕,但也不傻,他知道如果給李鋼這麼一搞,那邊金人還沒有打過來,自己這邊已經掐死了一大半人了。

對於趙構的答覆,史書是這樣描述的“惟僭逆、偽命二事留中不出”,趙構還算清醒。

可是李鋼不依不饒,一定要幹掉這個僭逆的“大楚皇帝”張邦昌。趙構只好召開帝國高階官員會議,討論如何處置張邦昌。

汪伯彥和黃潛善等人當然是反對李綱的意見,於是趙構又問門下侍郎呂好問,那個力主趙構即位的門下侍郎。一邊是名滿天下的主戰派領袖,另一邊是和皇帝關係密切的主和派領袖。兩邊都不好得罪,得罪主戰派肯定會把名聲搞臭,而且極有可能是遺臭萬年;得罪和皇帝關係密切的主和派,政治生命可能就此完結。

怎麼辦?這傢伙也狡猾的很,哼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張邦昌僭逆稱帝,地球人都知道,現在回來了,陛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又把球重新踢回給趙構。

看趙構猶豫不決,李鋼乾脆再下個猛藥,他說:“張邦昌大逆不道,這麼可以讓他在朝廷為官,讓別人指指點點說這張邦昌曾經也是一位天子呢?然後哭泣跪拜:我決不能和這奸賊同列於朝堂之上,如果我看見他,一定會用玉笏擊打這個奸賊,如果陛下一定要留張邦昌,那麼我走好了。

這麼堅決的態度,甚至連宰相也不當,只是為了要幹掉張邦昌,最後連主和派首腦汪泊彥也無可奈何,只好說:“李綱氣直,臣等所不及”。

比不上就靠邊站,張邦昌被充軍邊塞,不久,賜死。

在帝國特殊的政治和文化體制下,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榮辱,往往不是取決於一個人的所作所為,而是決定於一個人所處的位置。張邦昌就是如此,雖然他登位後依然小心翼翼以臣子自居,但是從他踏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其實他的結局已經註定。

但是張邦昌不能死,更不能死在李綱手上,至少在宋高宗皇權尊嚴得到天下臣民認可和南宋帝國具備收復中原的實力之前不能死。

很快,當政的主戰派在朝廷中掀起了大清洗運動,大批的偽楚官員被貶官流放,有的甚至殘酷殺害。

殺戮之風,瀰漫於整個朝堂之上。

平心而論,偽楚官員中很多該殺的,殺他們一點都不冤枉。這些人鐵了心當漢奸,比如說範瓊(因為他手握重兵,李綱不敢拿他試刀,直到建炎三年才給張浚幹掉),這個傢伙當時用劍逼著北宋遺民們,擁立張邦昌。但是大多數的偽楚官員都是沒辦法了才投降的,並不是真心要做漢奸的。而主戰派見了偽楚官員什麼都不說,先貶了再說,如果是政敵,更是欲殺之而後快。

宋齊愈冤案,就是主戰派首腦李綱囿於門戶之見,殺害的一位真正的老成謀國的大臣。原因:因為宋齊愈是偽楚官員。

之前李綱上書,言步兵不如騎兵,騎兵不如車兵,請求將戰車之制發到京東、京西兩路,加以製造和訓練。之後他又連續上了三道奏章,第一道談招兵,第二道談買馬,第三道是講讓百姓出資支援對金戰爭。

時任諫議大夫的宋齊愈聽了這事情,笑了笑,便對旁邊的虞部員外郎張浚說起這件事。

宋齊愈:李丞相所論三事,無一可行。

張浚:為什麼?

宋齊愈:就先說招兵。李丞相主張每個郡招兩千,天下郡何其之多,若真的實施,那費用將超過四千萬緡,這筆錢從哪裡來?尤其是現在皇上剛剛即位,又經過靖康之變,各地守臣私自扣押運往應天府的錢糧物資。在未解決這個問題之前談招兵,恐怕只會給各地的守臣更多的理由截留錢糧物資。

張浚:不錯。

宋齊愈:再說買馬。河北的馬,金國打死也不會賣給我們;西北的馬,西夏人和金人同穿一條褲子,也不會賣給我們;東南的馬身材矮小,只會耕地,在戰場上上了也是白搭。所以李丞相的話貌似很有道理,實際上一點都不實用。

張浚:有道理。

宋齊愈:還有讓百姓出資支援對金戰爭,那就更行不通了。經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