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玉瓶倒出幾顆丹藥,看著端木辰高聲喊道:“我這裡有幾顆吐真話的丹藥。一旦服下,問什麼答什麼,句句真言,是申問犯人的最佳丹藥。不知王爺所帶上來的這幾位證人,可敢服下一試?”
此話一出,洛傾婉和指證的孫鶴幾人,臉色刷的慘白,就連端木辰的臉色,都明顯陰沉下來。
將幾人的反映,看在眼底,洛傾婉嘴噙著一絲笑意,“倘若,幾位證人,服下這丹藥,仍然堅定的指證,看到我殺了東陵郡主,那我無話可說,憑太子處置。”
端木辰緊蹙眉心,看著了眼洛傾婉,又看向洛傾婉手裡的丹藥,確定那確實的真言丹,臉色越發的難看。
“太子殿下,一定閱過無數丹藥,一眼就能知曉,我手裡的丹藥是真言丹,還是毒藥。當然,為了安全和公平,我先服下一顆。”洛傾婉拿起一顆丹藥,當著眾人的面服下,笑意吟吟的走向面前的洛傾瑤,“妹妹,該你了……”
見洛傾婉步步逼來,洛傾瑤臉色一變再變,泫然欲淚的步步後退,“姐姐,我,我不是證人……”
“哦?是嗎?”洛傾婉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瞧你剛才說的一板一眼,好像真的看到我心狠手辣的殺了郡主,原來是信口胡諂,冤枉我的。”
她不相信,孫鶴幾人出來指證她和洛傾瑤沒有一點關係。
她真是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洛傾瑤。
迎視上洛傾婉那雙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眸,洛傾瑤的心“咯噔”一下,“姐,我,我沒有冤枉你……”
“洛傾婉,你也太心狠手辣了。”這時,一臉憤怒的藺紫瑩,站出來為洛傾瑤解圍,指著洛傾婉怒道:“洛傾婉,你殺了郡主,現在還想逼死自己的妹妹,你知不知道,在得知你殺人後,瑤兒都哭紅了眼睛,不斷的在太子面前替你求情,你不但不領情,還為難她,想要逼死她,你的心也太毒了。”
藺紫瑩這話一出,周遭的群眾,看洛傾婉的眼神,就跟在看毒婦一樣。
洛傾瑤此時,也“噗咚”一聲,跪向端木辰,含淚的祈求道:“殿下,姐姐的實力,遠不是郡主和侍衛們的對手,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真言丹,她是萬萬不能服,除非,她想名譽盡毀。
至於孫鶴幾個人,她暗人派人授意,並沒有親自出面。就算他們吐出真言,也不可能會把她供出來。
“妹妹,這會兒倒是相信我了?”看到洛傾瑤跪向端木辰求情,洛傾婉嘲譏的大笑一聲,眸光掃了一眼指證的孫鶴幾個人。
幾人雖然隱藏的好,可眉宇間焦灼,還是暴露了他們此刻心裡的惶恐與不安。眸光移到端木辰身上,“殿下覺得如何?任何人在服了真言丹後,都不會說出謊話。”
正是因這一點,朝廷的刑房,在辦案的時候,才會專用真言丹。
“你休要拿些丹藥出來糊弄人。誰知道你的丹藥,是不是毒藥。”心中惶恐,孫鶴掩飾住不安,冷哼道:“若是丹藥裡面摻了別的藥物成份,我們怎麼知道。就算你服了又如何?說不定,你有解藥。”
“呵呵,有道理。”洛傾婉轉身,抬眸看向城樓上,那抹在陽光下被籠罩的看不清樣子的藍衣男子,“璟王殿下見多識廣,您又是煉丹師,我這丹藥,是真是假,可有摻合其他毒藥,想必一聞便知。”
說罷,她手掌一揚,手裡的玉瓶,在虛空劃過一道銀色弧度,飛向城樓上藏著的端木璟。
端木璟接過玉瓶,有種苦不堪言的悲催感。
自己明明藏好了的,怎麼就被這丫頭看到了,而且還被她發現了自己的身上煉丹師的元力。
這丫頭實在是太壞了。
東陵芙的死,與他無關,還替他解決了一個麻煩。
他純屬就是來看戲的,完全是旁觀者姿態,可怎麼就被洛傾婉三言兩語的給扯進去了。
圍觀的群眾,明明有煉丹師,洛傾婉偏偏找他,擺明是在算講他。
他如果不站在端木辰這邊,就會毀了端木辰的計劃。
可是如果說實話,那就會得罪端木辰。
端木璟一向是中立的,和幾位皇子的關係都還過得去,所以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掃了太子的臉面,他覺得很為難。
洛傾婉,你最好別有栽到我手裡的一天。
拿玉瓶湊到鼻前聞了聞藥香,把玉瓶擲給洛傾婉,“確實是真言丹。”
“有皇室的璟王殿下作證,誰還懷疑此丹有假?”洛傾婉忽視端木璟那氣的想要吞了他的眼神,看向端木辰笑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