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步悠悠地來到了一處梅香處,梅花樹下,放置了一架古琴、幾桌文房四寶、幾桌茶果點心。
梅樹下的人是雅士,認識爹爹也自然。見爹爹走來,紛紛拱手行禮。爹爹淡淡一笑,沒說話,看了一眼開的格外好看的梅花,他牽了我,踱步上前,折了一支,遞給了我。我笑笑,接過來,道:“謝謝……相爺。”有人的時候不能喚他爹爹了。
爹爹笑了笑,牽了我沒握梅花的小手,走進人群淡笑寒暄著。
風兒起,爹爹的衣袍下襬微微卷起,如墨長髮在空氣翩躚交織,我心猿意馬地歪著看,爹爹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風姿翩然,慵懶優雅,宛如水池中的白蓮花。
……
人群裡,爹爹看了看那架古琴,然後側頭凝望我,笑道:“殊兒從來沒見過我撫琴吧。”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
爹爹輕笑一聲,伸手撫了撫我被風吹亂了的劉海,鬆開了我的手,越過人群走向古琴。我垂了眸,臉上熱騰騰的,爹爹怎麼可以在人群裡對我做這麼親密的動作?看吧,大家看我的眼光都帶了濃濃的稀奇。
再抬眼,見爹爹已經優雅地坐在錦凳上了。他抬眼凝了我一眼,眼眸彎了彎後,垂了眸,伸一手試了幾個音,才抬了雙手輕輕挑拔起了琴絃。
……
琴聲優揚中,天上悠悠飄起了雪。
雪花片片中,爹爹正垂著眸,神情專注又漠然,彷彿天地萬物都不在他眼裡了,這樣的爹爹讓我感到陌生,卻也更加心馳盪漾了起來。
“爹爹……”在心中輕輕地叫了聲。
爹爹像是聽見了我的叫喚,緩緩抬了頭,流光溢彩的眸穿越人群定定看向我,嘴角淡淡勾。這樣的專注,這樣的溫柔,彷彿世上那麼多人,他卻只看得見我一個。
我心一暖,與爹爹遙遙相望,拿了梅花,輕輕摩擦著自己的唇。
腦子鈍鈍的,像是廢掉了一般。
臉兒越發熱了,勾了唇角,甜甜的笑。爹爹在人前撫琴,為我撫琴。滿足的嘆了口氣,心裡滿滿都是甜密。
……
一曲過後,爹爹慵懶起身,在眾人激越的讚歎聲中,爹爹舉步走向我。牽了我的手,又淡笑地和眾人寒暄幾句,便出了人群。
信步到燈火闌珊處,爹爹停了腳,抬手輕撫去我肩頭的雪,低軟笑問:“爹爹為了殊兒特特撫琴,殊兒可有高興?”
一聽爹爹的話,腦袋又開始發暈了,心裡甜絲絲的,就像是吃了蜜似的。心中隱隱暢快,爹爹這樣的人居然會為了我花這麼多心思,說了這麼多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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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齒一笑,暢快的同時不忘點頭。
見之,爹爹滿意地笑了笑。
可這時候我卻想起了孃親說的話:不要愛爺太深,他不是你所認為的那樣子。
不是我所認為的那樣子,那麼爹爹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孃親所說爹爹少年頑劣,女人小官從來沒少玩。
女人小官沒少玩……
“爹爹。”我叫了爹爹一聲。
“噯。”爹爹輕應一聲。
我仰頭對他笑笑,問道:“爹爹少年時候是個什麼樣子的?”
爹爹怔了怔,笑問:“殊兒怎麼突然好奇起爹爹的少年時候?”
我歪著頭,拿起手中的梅花擦了擦嘴唇,笑道:“就是突然想知道了。”
爹爹笑了笑,眸光黑亮,神采飛揚,“爹爹少年時候愛玩愛鬧,和還是皇子的當今皇上,做了很多荒唐事,打架鬥毆、折人骨頭,捧紅戲子……”
原來爹爹真如我以前猜測的那樣,是個活脫脫的紈褲。
那麼,在少年時候,爹爹究竟和多少個人睡過?
思起此,不由心下一抽。剛才的暢快被冷風吹散,空留了滿心惆悵。
作家的話:
看了留言,YY無盡說稱謂錯了。在此,再次謝謝給我留言的讀者們,親個。
曾經的相爺,就算退了還是可以稱相爺。盧鳴聰喚百里卿笑相爺是尊敬。
一般時候,大家聽了都會笑說:“我已經不是XXX了,直接喚我Xxx即可。”
可百里卿笑是什麼人?雖然他自己說對名利權勢不看重,但是一個不看重名利權勢的人能混的那樣好嗎?名聞天下,甚至留名史冊。
☆、80傷心之人
情景番外。傷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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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