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早已經百分百能夠表達出了它想要表達的意思——這是珍貴的回憶。
信紙再往下,又寫了一句“很久之後,故事是繼續,還是終止?”。
馬上又跟著那隻長長的蛆寶寶,伸著長長的脖子問:“狐狸,你究竟有什麼心事?可不可以告訴我?”
下面那隻狐狸,筆直的站著,旁邊的話變成了一長串的問號。
看到最後,他一直掛在臉上的笑緩緩地僵住了。
柳雲凡是在讓他,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
可是,他怎麼可以說?他也無處說!
他依舊決定,那些迷茫的事情,不要跟她講,不要讓她擔心。
除此之外,他會努力將他們的故事進行下去,永遠進行下去。
“小白……你罰小白做什麼……你不可以罰它……”
柳雲凡似乎有些激動,聲音帶上了一絲的哽咽。
“要不是它告訴呆呆……或許你永遠都不會讓我知道……”
她的聲音哽咽的越來越厲害,下一刻,她狠狠的拱進東方弗離的懷中放聲大
哭。
“我寫信給你,我就是想讓你告訴我,不要瞞著我……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來面對……如果是我拖累你……我不要拖累你……”
她腦子裡面亂哄哄的,好像有好多話要說,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去理清楚話語的前後順序。
只是語無倫次的,想到什麼便說什麼,眼淚口水全部擦在了東方弗離胸前的衣襟上。
沒有多久,他的胸前衣襟溼了一片。
可是他仍舊沒有動作,像是一尊雕像,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
靜靜的聽著她哭,任由她拼命的往後依偎著,好幾次差點兒將他推到。
“東方弗離,我要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
柳雲凡藉著這股酒勁兒,終於全都爆發了出來,她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輕聲啜泣著。
好像因為突然的情緒失控,她身上的力氣回來了一些,尤其是嘴巴,剎那間靈活了好多。
“為何你告訴小白說你會死?為何你要那麼絕望……”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
東方弗離終於嘆了口氣,雙手緊緊地將她摟進懷中。
“我只是不知道要告訴你什麼!”
曾經對東方小白交代的那些話,不過是他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心底陡然生出的無限恐懼。
恐懼他的突然離去之後,在無法照顧自己摯愛的家人!
那份恐懼,又是迷茫的,他說不出因為什麼。
它們終究還需要他用太多的時間去需找、去探求。
“所以,不論你怎麼問,我都不會說!”
也不知道是他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柳雲凡漸漸停止了哭聲,她忽然抬起了頭,迷茫的眼神有些直勾勾的盯著他。
“怎麼了?”
他小心翼翼問道。
“我……”
她忽然掙扎著往床下跑,“我要去茅房……”
“噗嗤!”
東方弗離沒忍住笑了出來,前一刻她還看著神智清醒的哭的那麼慘烈,可是下一刻卻想被抽走的靈魂的木偶,剎那間忘記了一切。
原來,她又醉了!
是不是,今晚上的話,說也是白說!
他也起身,扶起踉蹌著的柳雲凡去解決人生大事,接著,扶了一趟又一趟。
當天晚上,東方弗離沒來得及休息,而是伺候柳雲凡上了一晚上的茅房。
畢竟,酒賽上喝了那麼多酒,她不排出來也說不過去!
至此,柳雲凡又暈乎乎的醉過去了。
這件事,第二天自呆呆姑娘口中傳到柳雲凡耳中的時候,她直接從臉紅的脖子根,一下子就把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拋之腦後了。
尤其是她昨天大哭著撲進人家懷中,以及眼淚口水鼻涕糊了人家一身的事情,她更是藉著那模模糊糊的印象直接從腦子中摳去了。
這上茅房的事情,若是沒有證人,若她自己印象不深刻了也便作罷,可偏偏讓某隻肥球知曉,還拿到明面兒上說,這實在是太有損她柳雲凡的形象。
她居然在狐狸面前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醜,越想,她就越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打幾個滾兒,將地上砸個坑將自己埋起來。
此次倒不是呆呆姑娘偷聽,它只是跟東方小白在夜空下乘涼,好巧不巧的能看到踉蹌著上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