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緊繃,將她帶了起來,那緊緊是身體的簡單反射而已。
良久,她仍舊保持這個動作定在床上。
柳雲凡緊緊抓住的床簾被放下來,同時她也放下了心。
剛才肖雲若的那一聲呼喊,恐怕只是在做夢吧!
她回想起剛剛心虛躲避的一刻,她好像看到床上女子睜開的雙眸。
那雙眸子中沒有絲毫神采,更沒有絲毫意識。
她只是像一具木偶玩具,雙目瞪得好大卻沒有聚焦……
柳雲凡靜靜的等待這下文,她想,或許她從夢中能夠說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若是有幸的話,她能夠聽聞那個皇室絕密。
可惜,沒過多久,只聽床上“嘭”的一聲,
肖雲若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她再次變回了方才靜悄悄的了無生氣的木偶模樣。
“雲若——皇后,雲若皇后……”
柳雲凡露出腦袋,朝著床上叫了幾聲。
可惜,床上的人都沒有動靜,她一動不動的卻直挺挺的倒在床上,身上的被子敞開了一半,露出上半身的睡衣。
她應該是睡熟了。
柳雲凡大著膽子從後面閃出來,在床前站了一會兒。
肖雲若還是那副了無生氣的模樣,乾枯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本該擁有的光彩。
她最後嘆了口氣,終於轉身。
肖雲若,不過是千千萬萬皇室冤者的縮影吧!
某種程度上,她是幸運的,還可以有命或者;但另一方面,她這麼活著,還不如死去一了百了啊!
柳雲凡無奈搖頭,皇家的事情就是諸多繁雜,就連傀儡皇帝這裡都要搞出一陣詭異出來。
還好那位太子殿下是瘋瘋傻傻的不知好歹,要不然,遇到這樣家門不幸的情況——等等!
柳雲凡忽然想起,當今聖上不是就娶了一個老婆嗎?
那麼,這個女子不就是太子的母親?
那不就是她未來的掛名婆婆?
由此,她還想到了一件事情。
傳言中說,太子東方聿原本是個正常的聰明的孩子,可是十幾年前生了一場大病,之後便性情大變,從此就變得瘋瘋傻傻的了。
方才東方轍又說,十幾年前的那個秘密——
太子東方聿十幾年前大病,雲若皇后十幾年前又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這兩個十幾年之間,究竟相差幾年?又究竟存在什麼樣的關係?
柳雲凡的神色越發的嚴肅了起來。
不難想象,這扶月帝國的皇室,在十幾年前絕對發生過一場非常巨大的變化。
那個變化,應該是顛覆性的,災難性的。
它一定埋沒了太多的真相,牽連了太多的人與事,更甚者,流了太多的鮮血踐踏了太多的生命……
柳雲凡這種複雜的心思,最後終結在了一棵樹上——
她從雲若皇后的房中出來之後,腦子裡面就在不停的思考這些與她沒有多大關係的皇室秘聞。
正因為想的太投入了,以至於忘記了她來這裡的初衷,更甚者,她沒能有機會看清楚眼前的路子。
於是乎,整個人就開始拐著彎開始前行。
走了沒多久,便一頭狠狠的撞上園林邊的樹上。
柳雲凡撞樹的細節是這樣的:
她的腳先狠狠的踢到了樹上,腳尖傳來的刺痛讓她陡然間意識到自己走的路子不對,於是她想抱起腳來揉揉疼痛的腳尖,結果忘記轉向了,腦袋一低,又衝著樹就磕了下去。
下一刻,“咚”的一聲,她的腦門就撞在了粗壯的樹幹上。
柳雲凡這一下撞的,倒是沒有白撞,將她的腦子撞開竅了,也將她的思緒拉回到正軌上來了。
她終於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不是來太子寢宮偷銀子買聚香酒樓嗎?怎麼走錯了路之後就在這裡到處瞎轉悠了?
還有,這是哪裡?
柳雲凡抬頭,彎彎的月亮似乎又被蒙上了一層迷霧。
隱約中還在緩緩流動著,像是一處移動的迷宮,總是遮住月亮的一部分,讓人看不完整。
淡淡的月光灑下來,照在地上,幽清而又冰冷。
這樣的月光,註定是不該有溫度的。
它的光是冷的,它只會降溫。
四周靜靜的,空落落的,配上這皎潔的冰涼的月色,溫度驟然降低。
柳雲凡這才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