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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著嗎啡止痛,這樣是會上癮的。”

我心臟驚慌一跳,從沙發站了起來。

樓上不再有勞家卓的聲音。

歐醫生的聲音倒是清清楚楚:“勞先生,相信你比我更瞭解,你的身體已經非常糟糕,長期服用藥物會造成你身體的抗藥性。我奉勸勞先生不要太疏忽,恕我直言,損傷部位的持續疼痛,倘若再這樣下去,最壞的後果——會導致下肢運動障礙。”

我站在空曠的一樓客廳,耳邊有些重音,心頭一陣涼一陣寒。

兩個人的聲音低弱了下去。

我彷彿站在汪洋大海的一片孤舟上,整個人飄飄浮浮。

忽然歐醫生在樓梯口處喚了我:“請上樓來。”

我走上二樓,在二樓的臥房,勞家卓趴在床上,襯衣已經褪去,□著後背,露出瘦削優美的線條。

歐醫生用藥物給他熱敷。

他痛得一頭虛汗。

醫生交代我:“跟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握住他的手,捂在掌心暖了暖,勞家卓臉上痛楚的神色緩了一緩。

我柔聲道:“你忍著點兒……”

他無力地捏了捏我的手心。

熱敷了半個小時之後,歐醫生動手給他背部做推拿和針灸。

一整個療程做下來,勞家卓已經痛到幾乎虛脫。

我給他喝水,他吞嚥都很難受。

醫生取出藥水袋給他掛營養液。

我挽起他的衣袖,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留置針管,在手肘中間,淡藍色的一根管子,植入他身體淡藍色的靜脈,白皙如玉的肌膚,粉藍色的塑膠管子,一切彷彿沒有生命一般。

眼睛實在太酸,我匆促間背過身去,眼淚滑落下臉龐。

勞家卓閉著眼在床上模糊一句:“映映?”

我慌忙哽咽著應了一聲:“嗯。”

歐醫生已經動手鬆開夾子,將注射器刺入抽了一點回血,推生理鹽水,然後將輸液針頭刺入了針管。

我動手調節了一下滴速度,藥水落下來,勞家卓累到了極致,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歐醫生告辭下樓去,我回到床邊默默守著他。

輸液完畢之後,我拔掉針頭,用生理鹽水封管,然後將他襯衣的袖子放下來。

我的動作很輕。

我觸控了一下,大約是他打針次數的實在太頻繁,穿刺部分還是難免有些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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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的肌膚柔軟細膩,如今留下幾道傷痕,整個人了無聲息地躺著。

我在床邊坐到凌晨五點,勞家卓醒了過來。

我說:“你感覺好一點了嗎?”

他喘了口氣,手撐著身體要坐起來。

我扶著他身體倚在枕上半躺著。

他說:“你沒睡覺?去客房。”

我說:“我就在坐著,沒事兒。”

他皺著眉頭:“你沒有必要在這裡枯坐著。”

我說:“一下天亮了,我再回家去。”

勞家卓說:“在我這留宿一晚讓你很為難?”

我剋制地說:“沒有的事。”

他說:“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