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天天晚上在我樓下,卻從來不上來?”
勞家卓居高臨下地冷冷看著我:“江意映,我敞開大門求你你不肯來,你手上不是有鑰匙嗎,這麼有興趣何不直接上樓來看看?”
我怔住了,原來不是他硬要拉著我來的嗎,怎麼變成了他如此凌盛的氣勢。
勞家卓變成了質問:“你到底是要怎麼樣?一邊鬧著要跟我分手,一邊偷窺我有否半夜帶別的人回家來?”
我結結巴巴地說:“對不起,我、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他大力地捏住我下巴:“江意映,你明明捨不得放棄,卻又不再肯再踏前一步?”
勞家卓略帶諷刺地笑了一下:“怎麼樣,夜裡在我樓下吹冷風你覺得很愉快?”
我沉下心來,靜靜地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也有些氣昏頭:“藝術家的做派還真是隨心隨性。”
我悲哀地道:“勞家卓,你講講道理,從我回國來,從內地來到香港,我住哪裡,和誰往來,我又何曾有過選擇的自由?我做任何事情不是奉你的旨意?不過一個袁承書是意外,已教你如此動怒,我的生活甚至沒有重建的可能性。”
勞家卓默默地凝視我:“我讓你這麼不快樂?”
我慢慢地說:“家卓,你站得太高了,身畔的人如果不夠強大,是會有窒息感,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極度缺乏安全感,如果是我沒有再有勇氣,底意難平亦無法洗手作羹湯,是我不成大器,是我不再適合你。”
勞家卓聲音低微了幾分:“這就是你跟Claudio Nardi遞辭呈的原因?”
我抬頭:“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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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牙問:“你又要走?”
我望著他不說話,眼中或許已經沒有留戀之意。
勞家卓扭住我胳膊:“你以為我會放你走?”
他的手捏得我手腕很疼,我忍著說:“你先放開我。”
他狠狠地盯著我,手上紋絲不動。
我疼得受不住了,反手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勞家卓竟然完全受不住,整個人顫抖了一下,然後往後倒了下去。
我嚇壞了。
慌忙一手挽住他的腰,他勉強抬手扶著我的手臂,一手撐住了牆。
我再看他,他的臉上已經煞白一片。
這時有人在客廳一絲不苟地說:“這位女士,與他的口角之爭最好擇日再進行。”
我轉頭才發現一名男子正從屋裡走出來,他邊說話手上動作也沒停頓,抬手和我將勞家卓扶入了沙發。
男子看了看他的氣色,仍舊維持那種一本正經的神色:“你情況不太好。”
勞家卓輕輕喘過了一口氣,勉強開口說話:“你怎麼在這裡?”
男子語調很平:“楊宗文致電給我。”
男子略微檢查了一下勞家卓的脈搏,簡短一句診斷:“回醫院去。”
我問:“他身上哪裡不合適?”
男子答:“他半個小時前背部的舊傷發作,服用了高劑量鎮痛藥。”
勞家卓對著他搖頭。
男子不帶一絲感情地陳述:“勞先生,你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做過背部復健治療。”
原來是勞家卓的理療醫師。
勞家卓眉頭皺緊,他轉頭對我說:“映映,你上樓去,我和歐醫生有事情談。”
我說:“你們上去聊,我在底下坐。”
兩個人在二樓的小客廳,起初交談還是低聲的。
歐醫生聲音頗有幾分不情願:“勞先生,我受院長所託照顧你的脊椎,鄙人深感責任重大,但對於這樣不合作的病人,讓我的工作非常為難。”
勞家卓低低咳嗽:“抱歉,最近工作忙。”
歐醫生不滿地說:“你不但推掉了定期的治療,在病發產生劇烈疼痛感時,為什麼不找我?”
勞家卓聲平語低:“只是偶爾有這樣的情況。”
歐醫生忽然聲音高了幾分:“楊宗文行事膽大包天。”
勞家卓斷斷續續地說:“我要工作沒有辦法,是我要求宗文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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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醫生一板一眼:“醫院有嚴格藥物管制制度,縱然勞先生是要求使用鎮痛藥物,為了病人的健康著想,楊醫生這樣的做法,已經有悖醫德。”
歐醫生直言:“勞先生對自己的健康也未免不太珍惜。你不能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