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畢竟踩碎了他的西瓜,還打了他,於情於理都是我們不對。
然而那個大漢並不領情,雙手用力支撐在地上往後退了幾步,似乎害怕我手上有毒似的:“你們看到什麼了?”
“一個老頭子,名叫畢不凡,你們兩個既然是鄰居,我想你應該認識。”我收回手,站在兩米開外說道,“我們在一起聊了一個多小時,而且還吃了兔子肉,喝了酒。不信,你聞聞,還有酒香呢。”
“畢不凡?不認識。”大漢蹲在地上想,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在農村裡,因為血緣關係錯綜複雜,相互打招呼的時候一般會稱呼輩分關係,人們的名字往往被忽略。畢不凡是一個七旬老者,而這個看瓜人年方三十出頭,因此他很可能並不知道畢不凡的名字。
“他還有另一個外號,叫畢瘋子。”畢不凡曾經給過我一張名片,上面的署名就是畢瘋子。
“畢瘋子!”
我沒有想到,看瓜人聽了我的話反應竟然如此強烈,如同屁股上被捅了一刀似的,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大漢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一邊往後退,一邊指著我說道:“你……你剛才和畢瘋子喝酒了?”
“是啊。”從大漢的表現來看,這個畢不凡在他們村裡一定頗負惡名,大漢聽說我竟然和瘋子一起喝酒,被嚇壞了。
“啊……”一聲尖叫。大漢的叫聲近乎歇斯底里,整個山谷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大漢撒腿就跑,其速度一點不亞於百米短跑運動員。大漢已經慌不擇路了,奔跑中踢爛了好幾個大西瓜,還被西瓜藤絆倒了好幾次。一時間瓜瓤四濺,瓜藤橫飛。很快,大漢就鑽進玉米地裡,消失不見了。
抱頭鼠竄的看瓜人(2)
我和張靜宜面面相覷,這太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