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他仍道:“門關上。”
景清本和景平、方明兩人站在一起,聞言,忙過去將門掩上。
“你確定?”
問話的是緩緩從屏風之後走出來的男子,正是近日棘手之事纏身的寧王。
“本來只是懷疑,現下確定了。”上官驚鴻嘴角微揚,露出這麼多天來第一個笑容。
寧王疑道:“你何以如此肯定?這幾天又讓我不得與小么碰面,為什麼?”
“按說翹楚不會告訴任何人去向,是我不願放過任何機會,做這試探罷,倒沒想到……”上官驚鴻一頓,方又道:“冬凝若只是害怕面對我,不會選擇離開睿王府,我說你有事,她甚至寧願避到宗璞那裡去,她和宗璞嫌隙已深,除非她知道翹楚的下落,怕終被我問出來。”
眾人一聽大喜,這些天來找不到翹楚任何一絲訊息,上官驚鴻晚晚酗酒,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洩氣了,原來上官驚鴻卻始終沒有放棄。他此時如同前幾天一樣,仍是一身酒氣,但眼裡沒有一分醉意,又銳又利。
上官驚鴻卻很快斂去笑意,低頭盯著案上燭火。
方明問道:“既已得知翹主子的下落,爺還有甚顧慮?”
“因為她本來不該讓任何人知道她的下落,哪怕她信得過的人,只有這樣才是最妥當的,她卻告訴冬凝,這不奇怪嗎?”
寧王微一沉吟,低聲道:“老八,你認為這其中還有詭秘?”
“嗯。”
景清這時想到一事,顧慮道:“即便冬凝小姐知道翹主子的下落,也是斷不可能說出來的,她不是宗大人牢裡的犯人,我們能用刑逼迫……”
景清這一說,眾人都心下一沉。
上官驚鴻眼裡卻流過一絲薄芒,“我有辦法讓她說出來。”
“只怕天總不愛遂人願。”
眾人又驚又喜,卻突聽得上官驚鴻淡淡一句,這個男人素來不怕天地,不畏鬼神,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寧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老八,你想太多了……”
“嗯,這兩天我便向父皇稟報方鏡失蹤的事,好讓冬凝回府,今晚倒是白白便宜宗璞那小子了。”
眾人聞言俱笑,上官驚鴻也隨之笑開,景平卻發現他眼梢始終陰霾重重。
寧王笑罷,臉色卻有絲沉重,“方鏡失蹤,父皇必定不悅,認為你辦事不力。”
眾人本來歡快的心情也剎時肅去。屆時太子必會進言,說上官驚鴻有意謀害他最愛的女人,皇帝雖未必相信,但總生疑心,畢竟,冬凝尋回,方鏡卻突然失蹤,這未免過於蹊蹺。
這時,門外傳來老鐵的聲音,景平過去開門。
老鐵進來,便向上官驚鴻稟報道:“爺,這幾天沒有任何動靜。”
上官驚鴻點點頭,眾人正疑,寧王問道:“老八,又發生什麼事了?”
上官驚鴻伸手敲著桌子,緩緩道:“我發現了一件古怪的事。”
321
她是昨夜來到宗府的,一夜一天下來,冬凝快度日如年了。
幸好,上官驚鴻的訊息過了來,讓宗璞今晚稍晚便將她帶回睿王府,再從睿王府轉送回將軍府。明日上朝,上官驚鴻就稟報方鏡的事。
已是入夜,她躺在床。上等時間過。
窗外花香濃郁,從窗隙送將進來,她有些倦意,慢慢合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道微弱的呻。吟叫聲從門口傳來,她猛地驚醒,目光一轉,卻發現房內景物盡數不同。
她吃了一驚,恍惚中,感覺腦勺疼痛,有種天旋地轉的的暈眩感。她明白自己是做夢了。
日有所憂,夜有所夢。
桌上燭臺火薄,窗洞開著,外面黑森森一片,風幽幽拂進來,那滴滴答答的宛若液體滴落到地上的聲音混著呻。吟聲又從門口傳來。
她自問膽子不小,此時也嚇了一跳,只想著快些醒來,門外的聲音卻越發清晰起來,滴滴答答,一下一下,打在地上,也彷彿打在她心上。
她把心一橫,下。床走到門口,猛地將門開啟,隨即失聲尖叫出來,地上,臥著一個女子,滿身鮮血,血水從她身上一滴一滴跌到地上。
那被髮蓬亂的額臉,半闔著泠泠看著她的血汙眼睛——
“翹姐姐,你不是在郎家別莊嗎?怎麼到我夢裡來了?郎妃她……她果害了你?我該跟你一起走保護你,我……”
她哽咽著去扶她,突然一股寒氣從背後而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