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們後悔的!”連正眼也不看三老一下,現出十足的厭惡表情,留下三老,又向內室走去。
金風叟柯正雄急喊道:“人龍,慢走一步,二叔有話要說!”
駱人龍既不回頭也不理睬,只顧自己走自己的。
金風叟柯正雄嘆道:“人龍,叔叔們不是你心中想象的那種人,時間久了,你就會明白的。”
駱人龍人已走進了內室,但甩出一句話道:“不必等到將來了!我現在就已知道你們不是我心中想像的那種人!”同樣的一句話,所含的意思,卻是完全相反。
三老再有多少話要說,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金風叟柯正雄將取自駱人龍手中的素箋,放在桌上,用一隻茶杯壓好,以免飄失,旋又招呼流霞叟邱永信與飛雲叟李守義,就草堂中,向內室拜了三拜,默禱道:“大嫂!兄弟們三人的心,可對日月,只恨我們來遲一步,以致失去向你表白的機會,你陰靈有知,望你和大哥,都能原諒兄弟們的苦心!”
他們拜罷,也不及翻閱“天魔寶錄”,唏噓著出屋離去。
駱人龍明知他們離去,也未予置理,翻箱倒櫃地找出幾套新衣服,給慈母換上,便痴痴地守在慈母身邊發呆。這時,他腦中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想,什麼也不能想。當他略微恢復正常時,忽聽似乎有人走進了草堂。他啞聲叫道:“是鄭伯伯回來了麼?”人也跟著走了出來。
那知舉目看到的,卻又是他不願再見的流霞叟邱永信。
這時,邱永信的神情,和剛才比起來,已是完全不相同了。
我們可以這樣說:片刻之前,邱遠信在駱人龍百般頂撞之下,所表現的沮喪之態,完全是修養工夫深厚,力作容讓的結果,在氣質上,仍然有其不可輕視的威嚴。可是現在的他,可有些使人不敢相信,人站在廳中,面上再也沒有絲毫光彩,垂頭喪氣,一臉惶愧之色,只差還有一口氣,精神卻早就渙散了,與行屍走肉無異。
原來,三老取得《天魔寶錄》以後,受不住駱人龍的冷言冷語,只好離開了駱家。他們急著要去找三堡四派的人,請求發還日月叟駱一飛的遺體,所以一路上都各盡所能的展開功力,向山下賓士。
正奔行間,金風叟柯正雄倏然停住身形。
老三老四同聲問道:“二哥,什麼事?”
金風叟柯正雄道:“我們這大的年紀,做起事來,怎麼越來越粗心大意了!”
老三老四一怔,禮貌地說道:“二哥說得是!”到底為了什麼?他們並未會過意來。
金風叟柯正雄道:“這《天魔寶錄》得來太容易了,如果被人龍那孩子弄了什麼手腳,我們這個人豈不丟大了!”
金風叟柯正雄一邊說著,一邊已取出了《天魔寶錄》,翻開來檢視。
老三老四也引頸向金風叟柯正雄手中望來。
翻開封面,第一頁,就是日月叟駱一飛寫的那篇記事文。
頃刻間,只見三老的臉色越變越白,就後完全沒有了人色,尤其金風叟柯正雄與流霞叟邱永信更是抱頭痛哭起來,豪傷地呼道:“大哥!大哥!我們該死,我們……我們怎會這樣愚昧啊!”
接著形同瘋狂,亂跳亂蹦不已。
飛雲叟李守義因為不是主持和下手殺害日月叟駱一飛的人,雖然也是又悔又恨,痛不欲生,但畢竟要比老二老三輕易控制。當時,他含著眼淚,只好出手點了金風叟柯正雄和流霞叟邱永信的穴道,使他們暫時平靜下來。
過了片刻,飛雲叟李守義才又解開柯邱二老的穴道,安慰他們道:“二哥、三哥,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我們縱是馬上一死,以謝罪大哥,也已無補於事了,人龍這孩子,年紀輕輕的,也需要我們的扶持,同時,我們被三堡四派借武林正義為口實,惡意利用,殺害了大哥,這個仇也不能不報。 二哥、三哥,你們得平心想一想呵!”
金風叟柯正雄和流霞叟邱永信忘形失態,只是負疚太深,短時間的激動,經過飛雲叟適時點了他們的穴道,並出言慰解,情緒也就穩定下來。
金風叟柯正雄沉重地點點頭道:“四弟,你的話說得對,我們要為大哥洗刷,並幫助人龍復仇!”
飛雲叟李守義道:“只怕人龍不會相信我們,不肯接受我們的幫助!”
金風叟柯正雄戚然一嘆道:“我們也太使人龍傷心了!”
流霞叟邱永信原低頭站在一邊,獨自沉思,這時接話道:“我要去說服人龍,把事實真象告訴他,我是出手殺害大哥的兇手,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