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無計,忽然,腦中曙光一現,掏出了《天魔寶錄》,輕輕地撫摸著道:“我為什麼不修習《天魔寶錄》上的武功呢?”
另一個意念也即升起,“不!不能學《天魔寶錄》上的武功!爸厭惡的武功,我怎能學來替他老人家報仇,這豈不是大大的忤逆不孝麼?”
想到這裡,他又把《天魔寶錄》放回懷裡。但不久,他又轉而想到:“學不學是另一回事,我現在看看總可以吧!”於是,他又取出《天魔寶錄》,翻開了首頁。
他回想到嚴父的無辜,不由又從頭復讀嚴父的那篇記事,剛讀了不到二三行,驀地,廳中有人帶著笑聲道:“人龍,你是在看《天魔寶錄》麼?”
駱人龍聞聲一震,舉目看去,不知什麼時候,三位盟叔竟已站在草堂中央。
以三老的功力,駱人龍在失神之下,不能事先發現,並不足奇,但他們居然明目張膽地現身前來,倒使駱人龍暗抽了一口冷氣,恨聲道:“你們果然不是好東西!”
金風叟柯正雄道:“龍兒,你對長輩怎可這樣無禮!”
駱人龍冷笑道:“天下那有這樣可笑的事情,對殺父的仇人,也要講禮貌。”
三老愕然相對,做聲不得。
駱人龍嗤笑道:“三位大駕光臨,是後悔當場沒有剷草除限,還是意圖做得更徹底一點?”
金風叟柯正雄嘆道:“人龍,叔叔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駱人龍哼聲道:“好漂亮的甜言蜜語!”猛地大喝一聲,道:“你們還有臉走進我駱家的大門麼?”
金風叟柯正雄池訕地道:“令堂可在家中?”
駱人龍怒哼道:“你們還想見她老人家?”
三老默然無語,一臉戚色。
駱人龍似乎不屑與他們相對,怒瞪一眼,閃身退回內室,剛進入內室,便發出連聲嗆呼:“媽!媽!……”在一聲重物倒地之聲傳出之後,一切都歸於沉寂。
三老在廳中,連叫了幾聲:“人龍!人龍!
內室毫無回應。
金風叟柯正雄略一思索,吩咐飛雲叟李守義道:“裡面或許發生了什麼變故,我們不可再拘泥禮數,四弟,你進去看看!”
飛雲叟李守義應聲快步衝進內室!
片刻之後,就見他抱著駱人龍走了出來,駱人龍雙目緊閉,手中還死死地拼著一張素箋。
金風叟柯正雄急急問道:“四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飛雲叟李守義把駱人龍放在椅子上坐好,一面運氣給駱人龍緩氣,一面戚著臉容搖頭嘆道:“大嫂自盡死了,人龍大約是在驟驚之下,急昏了過去。二哥!三哥!我……我們……真做得對麼?” 、
金風叟柯正雄也是滿面悽容地道:“但願我們沒有做錯!”由於駱母的死,他的信心,也有些動搖起來了,他伸手抽出駱人龍手中的素箋,一看之下,淚水頓如滾珠般落了下來,悲聲道:“大嫂!你這又何必哩!我們誓死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呵!”
流霞叟邱永通道:“大嫂寫了些什麼?”
金風叟柯正雄感情已失去平衡,一時無法開口說話,只將那素箋送到流霞叟邱永信手中。
流霞叟邱永信接過駱母寫的素箋,看到飛雲叟李守義投來渴望知道的眼神,於是便朗讀道:“‘龍兒,報仇不是一件簡單的大事情,你不能衝動,不能魯莽,更不能氣餒,因為你的對手,既能欺騙你父四十年,可見不是容易對付的!你要切切記住!
有媽在,會使你分心顧慮,不能集中意志放手去做,所以媽媽為了不拖累你,走這條路乃是應該和必然的,希望你把悲傷化作堅忍不拔的毅力,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
從現在起,你不能哭!你要一哭,我和你父在一起聽了,也會心亂的,孩子!媽一定會保佑!你
儘管挺起胸膛來! 罪母絕筆”’
流霞、叟邱永信念完了駱母的遺書,心情沉重無比,那還能說得出任何話來。
這時,正好駱人龍經飛雲叟李守義運功推拿,回醒過來。
他像是夢囈般地說道:“媽!從現在起孩兒縱有眼淚,也要把它吞回去,再不哭了!”霍地從靠椅上跳起,扳著面孔,利箭般的眼光,向三老臉上一掃,冷冷地道:“你們不必再見家母了,你們的來意在下已經知道,你們要的東西,也早就為你們準備好,你們拿去吧!”
摸出《天魔寶錄》.甩手拋給金風叟柯正雄,又厲聲道:“你們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