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做好了準備,覺得這事讓她聽了,她可能或多或少地得有幾句客套話說出來,比如勸他別為她壞大事什麼的……算是安慰他一下。
結果是沒有。可她說出的這句,倒讓他心裡更輕鬆了。
不管怎樣她都是全心全意跟他站在一邊的,這讓他心裡十分欣喜。
他睇著她笑了一聲,俯首就吻她,薄唇一路滑落,滑到她頸間時雙臂也把她箍住了。
“討厭……天才剛黑!”她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掙了一會兒之後又不由自主地乖了下來,少抬頭去迎他的吻,又踮了腳尖兒想往他身上掛。
謝昭稍一俯身,低笑著把她打橫抱起。
雪梨環著他的脖子一臉羞赧,又強作嚴肅:“陛下您奏章看完了嗎!”
“沒有。”謝昭大方承認,還是就這麼抱著她往榻上去了。
他放下她一笑:“今天早點睡,明天早些起來看!”
雪梨見他脫衣服,有意拽了被角一滾把自己裹起來……片刻後,當然又被逆著滾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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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外,御前宮人們一聽就懂了。悄悄掩上門,一個個都在外頭裝木頭。
真成!這就又鬧上了!
陳冀江打個哈欠:“得了,留兩個人,旁人都去歇著吧。尚寢局那邊去遞個話,就說陛下今兒又歇在小院了。”
他話音剛落,隨來的眾人立刻就行禮告退了。宮女們退得尤其快,雪梨身邊的那幾個簡直就是一溜煙就跑了。
嘿……誰不知道啊,陛下每次都把雪梨折騰得動靜不小,有一回還大半夜地把人鬧騰哭了。守在外頭的既不敢進去也不敢走,仰望著星空聽陛下在裡頭哄人。
當時有兩個宮女在場來著,聽著裡面的話,耳根子都紅了。
沒聽過陛下這麼哄人!
而且還是因為榻上的事……
打那之後,但凡是阮氏侍駕,陳冀江就讓宮女留著了,清一色的宦官。他倒不是多顧著宮女們臉皮薄難為情,主要是怕……這動靜聽多了,她們會動什麼歪心思。
這不,人剛撤乾淨,裡面的動靜就又起來了。
雪梨叫得那叫一個委屈:“我不要!你放手!我要魚香!魚香救我!”
牆頭上魚香耳朵一豎,望望屋裡的燈火,獠牙一露:“吼……”
然後就又趴回去歇著了,並不打算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