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想讓病快點好。”
雪梨聽得心裡難受得緊,吩咐張隨才到北院去候著,如果阿沅想要什麼他立刻來回話,夜裡也不要緊。
再回到正屋時,她看到謝昭在翻醫書。
“都是本朝鬧過的疫病記載,若這回是先前鬧過的,該是會好治一些。”謝昭揉揉太陽穴苦澀一笑,“你早點睡吧。時湛他們還查著,有端倪後我會安排好。”
雪梨沒說話,拉了把椅子到他身邊去坐著,倚在他肩頭翻他手邊的另一本醫書。
謝昭喟嘆,也不再勸。二人都一頁頁讀著,偶有一聲紙張翻過的輕響短暫地刺破房中的寧靜,轉而又悄無聲息了。
將近亥時的時候,時湛查出了事情。
他進屋揖道:“臣等查問過帝姬和皇長子身邊的宮人和奶孃,未問出什麼。但在帝姬書房後的窗下看到一張凳子,那扇窗裡面就是放茶盞的桌子。”
“凳子?”雪梨黛眉一皺。
書房後面只有一條窄道,窄道另一邊就是院牆了。那條窄道只是為了給開窗留地方的,平常不會有人去。
“哪來的凳子,查到了嗎?”皇帝問道。
時湛點頭:“查到了,是帝姬身邊兩個在奴籍的宮女房裡的。臣去問時她們神色驚慌拒不承認,顯然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