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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的人也沒有留置盤問,要找證據實在有難度。”

鐵英繼續快速說道:“但如果您相信我對案子的直覺,請讓我繼續查下去,下屬這輩子都在和命案打交道,這椿案子就算光憑鼻子嗅也能嗅出些問題。”

上官揚羽似乎很感興趣,捉須問道:“你嗅到了些什麼問題?”

“寧缺以前手頭並不寬裕,甚至可以說有些拮据,這樣的少年怎麼會進***招快活?簡大家為什麼會賞識他?姑娘們為什麼會喜歡他?他進***招究竟想做什麼?我覺得問題便在於,他和***招之間不應該有任何關係,但偏偏有了關係。”

鐵英看著府尹大人不以為然的神色,神情凝重起來,開始陳述自己調查到的另一件事情:“就在御史張貽琦死後不久,匯源通錢莊兌了幾張銀票,數量巨大足有兩千兩白銀。”

“兌票之人簽押的姓名是桑桑,正是寧缺的小侍女。他那時候名聲不顯,書帖賣的極賤,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這些銀子是誰給他的?那些人給他這麼多銀子是要他做什麼事?”

聽著這段情報,上官揚羽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沉默很長時間後說道:“別的先不要動,先查銀票的事情,如果確實有問題,才能繼續查下去。”

……

……

暮色照進長安府。

站在庭院青樹下,本應被夕陽耀出滿臉紅光的上官揚羽大人,面上卻全是與周遭環境不協調的鐵青色,他像看著殺父仇人一般看著身前的鐵英,冰冷的聲音從齒縫裡滲了出來,顯得又犀利了幾分:“銀票是魚龍幫存進匯源通,也就是說,那兩千兩銀子是朝小樹給的寧缺,至於說為什麼,如果你沒有忘記某天夜晚倒在春風亭旁的滿街屍身,或許能猜到一點。”

“本官不會忘記那個夜晚。”上官揚羽陰冷說道:“因為正是因為那個夜晚,朝廷裡倒了無數大佬,我才能坐上長安府尹這個位置。至於朝小樹的身份,我想應該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寧缺拿了兩千兩銀子,等於是在替宮裡做事,莫非你還要堅持查下去?”

鐵英強行壓抑住心頭的震驚,抱拳說道:“大人,此事當中疑點甚多,春風亭那夜朝小樹身旁確實是個蒙面人,但聽說是一個來自月輪國的年輕高手,至於那兩千兩銀票,究竟是酬春風亭之事,還是另有源頭,應仔細查驗。”

上官揚羽憤怒咆哮道:“還要怎麼查?你知不知道寧缺是什麼人?就算以前你不知道,但今日之後的長安城,還有誰會不知道那個名字!證據!如果你有證據,本官替陛下分憂,替朝廷百姓做事,哪怕是舍了頭上烏紗也要查下去,可如果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只有那該死的直覺和像爛狗一樣的嗅覺便要去查這個人,那就休怪本官先把你的官服給扒了!”

鐵英被大人這番披頭蓋臉的訓斥打擊地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上官揚羽略微平靜了一下心情,看著他淡淡問道:“這件事情,你有沒有通知軍部?”

鐵英抬起頭來,緊張分辯道:“大人既然吩咐此事應暗中調查,屬下當然不敢外洩,我敢保證,除了大人和屬下,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長安府曾經懷疑過寧缺。”

“那便好。”上官揚羽輕捉頜下疏須,說道:“把寧缺的名字抹掉,先查其餘六人。”

鐵英領命而去。上官揚羽回到後宅之中,用完晚飯,便開始坐在油燈前發呆,忽然間他眉頭皺了起來,盯著書架前的油燈,不悅問道:“怎麼又點了三盞!趕緊給我滅了。”

府尹夫人正坐在書房那頭咬繩納鞋,忽聽著自家老爺訓斥,疑惑抬起頭來,問道:“老爺,現如今您也是朝中大員,何至於還如此,莫不是今日公事有什麼不順?”

上官揚羽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有些醜陋,性情也極為刁滑陰險卑劣,唯獨在家事方面頗有可取之處。他於微時娶了一個同樣其貌不揚的夫人,發跡後卻是待待妻子疼愛如昨,從未動過納妾的念頭,相處融洽親密,甚至連很多陰私事也不曾瞞過對方。

把白天聽到的那些事情講於夫人知曉後,上官揚羽蹙著眉頭,自言自語說道:“我當初在長安府裡掌著刑名,第一個動作便是把鐵英從刑部挖了過來,因為我知道這人經驗豐富,甚至如他自己所說,對命案線索有天然的直覺,如果……寧缺真的和張貽琦之死有關,這件事情真不知該如何處理。”

上官夫人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替老爺倒了杯熱茶,和言細語說道:“老爺既然掌長安一城治安,領的是朝廷俸祿,該查的案子總還是要查下去。”

“可是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