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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部分

裡的人想聽聽,不管是故事還是寓言。

禇由賢恭敬說道:“那個故事發生在一個和我們世界很相似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上,有一個和道門很相似的宗教,那個宗教的神被稱為上帝,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

……

晨光漸移,時間隨之而移,禇由賢的嘴變得越來越幹,聲音變得越來越沙啞,終於把那個漫長的故事簡要地講述了一遍。

中年道人靜靜看著他,然後又回頭看了石屋一眼,最終望向崖坪外的天空與流雲,說道:“果然是個很長的故事。”

基督教的前世今生,新教的崛起,歷史的重述再如何簡約,也必然漫長,把兩千年的歷史,濃縮在一個故事裡,在故事的結尾回頭望去,當初那些血腥的宗教戰爭,確實有些可笑。

禇由賢恭敬地低著頭。

中年道人想著那個故事的起承轉合,那些王室與教徒之間的合作爭執,那些利益的分配,越來越覺得這個故事很精彩。

“聽聞十三先生當年給昊天講過很多故事,不知道這個故事他有沒有講過,不過至少證明了他是個很擅長講故事的人。”

中年道人說道,他自然清楚,這是寧缺講的故事。然後他向旁讓開,石屋的門便直接出現在禇由賢和陳七的身前。

這個故事只是談話的開端,寧缺用如此宏大的一個故事來做引子,便是他,也開始好奇他最終想說些什麼。

看著石屋緊閉的門,禇由賢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陳七也變得呼吸急促起來。屋裡那人,對於世間的昊天信徒們來說,擁有太不一樣的地位與意味,即便是他們,也有些承受不住。

中年道人說道:“想說什麼,便開始說吧。”

禇由賢神態更加謙恭,額頭彷彿要壓進崖坪的地面裡去,然而接下來,他顫聲說出的這句話,卻是那樣的大逆不道。

“上帝死了,昊天也會死的。”

“所以,請觀主還是多想想人間的事情。”

……

……

(宗教改革的故事,無論是寧缺講的,還是葉蘇在做的,如果要細寫,那必然是數萬字搞不定的,所以只能從簡,大家自我催眠已經看到那個故事就好,實在想看,那就看些相關書籍亦足夠,將夜不是宗教小說,總要讓開道路,另外,將夜後面的故事,我必然是要靠精氣神強突,因為精神氣質對結尾最重要,現在身體精神都不好,那就越發要硬幹,狹路相逢,拿刀子的才能必勝!那麼辭句結構組織之類的,我會理會的少些,因為思慮過密,真的會影響氣質,哪怕是像我這麼有氣質的人,也做不到啊!)

第四卷 垂幕之年 第六卷 忽然之間第三十五章 他和她的談話(上)

■上帝死了。!

昊天也會死的。

前一句話,曾經在某個世界裡如雷一般響起,震碎了黑暗的天穹,驚醒了無數矇昧的人。後一句話,出現在這個世界裡,本來也應該產生相似的效果,只是有些遺憾的是,當它第一次出現時只有四個人聽到,能夠稍減遺憾的是,石屋裡的那個人聽到了。

由賢講述的故事,是寧缺的故事,他連這個故事要講的是什麼都不清楚,只是按照寧缺的交待,非常認真地、以遠超書院學習態度的認真背了下來,連一個字都沒有遺漏。

聽完這個故事後,中年道人有所感慨,聽到最後這兩句話,中年道人的神情終於發生了變化,然而石屋始終安靜。

由賢對於這種局面早有準備,他強行壓抑住心頭的不安,完全不去管對方的反應,低著頭繼續複述寧缺的話——那些是寧缺想對這個世界說的話,想對石屋裡那人說的話。

“一起毀滅,不如一起進步,世間沒有永恆不變,在昊天出現之前,世間本就沒有昊天,那麼為什麼不能沒有昊天?”

“有昊天之前,先有道門,道門想要守護這個世界,於是才有了昊天,那麼書院和道門本來就應該是同道中人。”

由賢低著頭說著話,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隱約懂得這句話的意思,覺得寧缺的同道中人四字實在是太過無恥,做為複述者,他自然很難像先前那般理所當然,汗水從他的額頭滴落,砸在石屋前的地面上,因為距離太近,沒能濺出花朵。

“既然是同道中人,何必生死相見?千年以降,道門自然以觀主最強然而昊天當死,道門總要選擇新的道路,如此千年未有之大變局,非觀主這等大智慧之人無以主持。即便您有所保留為何不能再多看兩年?葉蘇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