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你們不會被佛道兩宗簡單幾句話便挑弄的像瘋子一樣,所以我不相信你們會為了這個世界捨生忘死。”
陸晨迦說道:“我心已死,受國民多年供奉,卻無所回報,如果只有桑桑死,人間才能繼續存在,那麼至少我不能害他們。”
曲妮瑪娣冷冷說道:“我不在乎人間如何,但只要你死,我不在乎死。”
寧缺聞言,搖了搖頭,然後向前走了幾步。
人群向後急退。
不知何處,忽然響起僧侶頌經的聲音,人們四顧而看,發現是他們自幼便學過的往生經文,下意識裡跟著頌唱起來。
經聲陣陣,迴盪在白塔寺裡,越來越整齊,越來越宏大,忽又有鐘聲加入,頓時顯得愈發寧靜,而寧靜裡卻又滿是悲壯的意味。
數十名僧侶輕宣佛號,面露慈悲莊穆之色。
寧缺知道不能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朝陽城裡的民眾本來就是佛宗信徒,一旦被這些僧人和這些經聲激起勇氣或者說催眠,那麼便麻煩了。
他抬頭望向朝陽城上空的烏雲,看到那些煩人的盤旋不停的黑色烏鴉。他低頭望向自已雙腳踩立的地面,看到幾隻在泥縫裡穿行的辛苦的螞蟻。然後他抬起頭來,望向正在逐漸向自已靠近的人群,右手緩緩握住刀柄。
嗆啷一聲,朴刀出鞘。
……
……
一名閒漢猛地撲了過來,他的手臂飛到空中,鮮血狂噴,慘嚎著倒下。一名虔誠的老婦揮舞著手臂抓向寧缺的臉,雙手忽然斷了。
一名激動的學生拿著木棍砸向寧缺背上的桑桑,木棍卻奇異地從中折斷,然後他的人也從中折斷,從腰腹的地方斷成了兩截。
寧缺揹著桑桑向對面的人群走去,渾身染著殷紅的鮮血,但他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平靜依舊,就連腳步都還是那樣穩定。
走過坐在血泊捂著斷肩慘嚎的閒漢,走過跪在血泊裡臉色蒼白看著自已斷碗的虔誠老婦,走過在躺血泊裡掙扎扭曲痛苦不堪的學生……
他走在湖的彼岸,血的世界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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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一萬二搞定,今天寫的很順利,心情很壓抑,就不開單章了,但還是努力地請大家繼續投出月票支援,明天如果我還能四更,那我就開單章,這也算是給自已壓力和動力。)未完待續。。
第四卷垂幕之年 第十五章 殺生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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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發出驚恐的尖叫,向後退去;人群發出憤怒的吶喊,向前衝來。寧缺揮動手中的朴刀,只要有人敢攔在他和桑桑的身前,他便一刀砍落。
湖畔地面上的血噴灑的越來越多,慘呼和痛喚聲不時響起,斷肢落下,肝腸寸斷,畫面看著極其血腥殘忍。
佛宗意圖把普通人的性命,變成沉重的鐵索,直接把寧缺鎖死在白塔寺中,然而他們不知道,寧缺不是他們想像中的書院弟子,他不是大師兄,也不是二師兄,在需要的時候他從不憚於殺人,無論是什麼人。
看著慘不忍睹的場間,有苦修僧再也無法壓抑,呼嘯破風,持杖向寧缺當頭打來。寧缺揮刀相迎,左腳悄無聲息自衣襟下方踢出,正中那名苦修僧胸腹,將此人踹至人群深處,然後斷喝一聲,雙手執刀當頭砍下!
刀鋒之下是七枚大師的兩隻手。
只見殘缺的七根手指驟然間金光大作,然後瞬間斂沒,肉身佛的宏偉力量與寧缺體內磅礴的浩然氣再次相遇,湖畔一陣勁風鼓盪,便是天地氣息都有些紊亂不寧,周遭的人群像草一般被震倒。
靴底在泥土上畫出一道痕跡,寧缺被震退數丈,正是先前他拔刀殺人的起始點,七枚大師身體微微搖晃,終是退了半步,面色蒼白。
佛宗的僧人們果然最終都會墮落到偽善的世界裡,寧缺擦去唇角滲出的鮮血,靜靜看著不遠處的七枚,在心裡想著,既然一開始便把自已往修羅境裡逼,那麼現在你們就不應該出手。
便在這時。他餘光注意到,那些西陵神衛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人群外圍,並沒有像那些僧侶一般,在人群裡怒目注視自已。
佛號聲起,七枚大師看著渾身是血的寧缺,看著他手中那把已經殺死了十幾個人的朴刀,說道:“我沒有想你會真的動刀。”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