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去反對這件事。”
二師兄說道:“我反對你的反對。”
許世看著雪橋上這個人,沉默了很長時間後,聲音微啞問道:“這是院長的意思?”
二師兄說道:“不,這是我自己的意思。”
許世微微眯眼,說道:“所以你攔在雪橋之上。”
二師兄盤膝坐在雪中,身姿挺拔,衣袍在風中無一絲顫抖,若雪峰中的崖松,似極了當年書院那個了不起的人物。
他看著雪橋下方的許世以及羽林軍的鐵騎,面無表情說道:“我尊敬小師弟,所以我不會插手,但我要他得到公平。”
……
……
皇宮御書房內不停響起憤怒的罵聲,激烈的爭論聲,白痴與各式各樣的汙言穢語,就像漫天飄舞的雪花般,向著四處播散。
國師李青山離開書院,以最快的速度進了長安城,來到那家剛剛修葺一新的小道觀。因為雪勢太大的緣故,街坊們的慶祝活動已經草草結束,葉蘇聽到皇城處的事情後笑了笑,便消失在風雪中。
皇城外的街巷裡,駛來了很多輛馬車,收到訊息的各方勢力,都派出人馬來打探訊息,包括各國使節以及西陵神殿在世間的代表。
護城河遠處的雪亭裡,一身青色道袍的葉紅魚看著宮門方向,看著那面在風雪中呼嘯飄舞的血旗和那把刺眼的大黑傘,沉默不語。
陳皮皮帶著唐小棠雪街那頭走來,因為唐小棠的身份,他沒有讓她跟著自己走到皇宮之前,轉身敲開了南街巷一家緊閉的店門。
他在那家店裡借了把椅子,然後挪動著圓滾滾的身體,從雪街挪到了皇城下,看著寧缺說道:“準備打架之前,要節約體力。”
寧缺說道:“謝謝師兄。”
早有親兵替夏侯端來桌椅,甚至還有一盞熱茶,在血旗之前,風雪之中,他捧著茶碗,隨意飲著,神情自然平靜。
看到陳皮皮,夏侯微微蹙眉,卻也沒有多加理會。
寧缺在椅子上坐下,桑桑在椅後撐著大黑傘,陳皮